罗母一转刚才的悲痛,轻笑着,语气轻快地说:“让我们家小飞痴想了三四年的人,我想不会差,改天我去找你,阿姨请你吃饭。”
“没事。可能上火了。”
他快步上前,掌心覆到罗小飞的额,判断不度,又俯把自己的额抵上去,觉两个人的温度不相上,才敢松剩那半气。
但他不想放手。
“你呀……”
“晚饭还没吃。”
“啊,阿姨,您接受我了?”
“肚,饿了。”一本正经地说完,罗小飞“咯咯”笑起来。
啜泣声渐止,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阿姨,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只怪我和他爸平时只顾忙着工作,对他疏于关心,到来还怪罪他不对。他爸是个特别传统的人,要开导他估计得慢慢来,快则三五月,慢则三五年,这项工作就由我来完成。小飞就拜托你了。”
这时候歉很是苍白无力,他却说不别的话来。
“好啦,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两家话?随意,我们改天约啊。”
“傻瓜,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他忍着疼痛挤一丝笑容,在床边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那你快去吧,先这样,拜拜。”
他盖上保温桶的盖,提起来,起正要走,就被罗小飞拉住了手腕。罗小飞那细瘦的胳膊,微弱的力量,让他很是心疼。
刚提起的心又安稳地放,胡轶轻轻了一罗小飞的额。
“嗯……有!”
“你吃饭了吗?”
罗小飞瞪着睛,可怜巴巴地说:“不想让你走……”
其实他这一整天只吃了一顿早饭,到了医院之后滴未。一整天都没觉
他立即焦急地问:“哪里?”
“好的好的,您说的是。”
低着推开病房的门,听到罗小飞虚弱的一声“学长”,他猛地抬起,见罗小飞半躺在床上比早上神不少,稍稍松了半气。
挂了电话,胡轶心复杂。罗母把罗小飞托付给他时他真的兴得不能自已,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真的值得被托付吗?他自己心里的答案是:一都不值得!
“对不起学长。”罗小飞一副错事的模样。
“啊。”胡轶看了手机,才注意到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赶紧说到:“我去找找。”
“使不得使不得,应该我登门拜访您才对,哪天您有空了我去拜访您。”
生这样大的事自己竟一都没有察觉!昨天午在Q/Q上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回“我你”的时候,晚上又格外地在床上说了很多了很多从来都没说过的话和过的事的时候,回想起来明明都是很反常的事,自己却完全没有看破。不是他伪装太好,而是自己太过愚钝!
“小飞还没回来吗?”
罗小飞直勾勾地盯着他,“学长你嘴角怎么了?”
怜之溢满心脏,他握住罗小飞小巧的手,放保温桶,重新坐,温柔地说:“乖,我去去就来,你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刚才医护人员有送饭过来。”他打开床边桌上的保温桶,用手在上方受了一度,“凉了,我拿去一。”
他随意地说着早已想好的谎话,虽然可能早晚会被拆穿,至少现在不想让罗小飞担心。
“阿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