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轶推开他,“我们的事不用你。”
罗小飞的脸渐渐正常,温也渐渐降来。傍晚天黑的时候,护士过来测量温,说温已经正常,留院观察一夜,不复烧就可以院了。
晚上七多,罗小飞的电话响起。胡轶心里莫名地“咯噔”一声,一看是罗小飞妈妈打过来的,更有些不知所措。接吧,罗小飞不能说话,找借说他不能接电话,她肯定还会再打过来,要是一直听不到儿的声音她肯定会着急;不接吧,她肯定也会很着急。在接和不接间犹豫不决的时候,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变成了未接来电,还没等他松气,电话又响了。
胡轶应了一声,推开病房的门。
胡轶见惯了安颉嬉笑脸的模样,一次见他如此的疾言厉,竟差被他的气势震住。
好不容易挪到了病床前,见罗小飞眉紧皱,他的心也被皱了一般,苦不堪言。
“我谢谢你把小飞送来医院,医药费改天会还给你,请你让开。”
胡轶懊悔地叹了气,扯开安颉的手,“小飞现在怎样了?”
安颉说完,从胡轶边径直走开,似又想起什么,转过叫住胡轶,从袋里掏罗小飞的手机,递给他:“手机上锁了,我没打开过。还有,他昏迷的时候哭着重复‘爸,对不起’,等他醒了你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吧。”
?!虫上脑也该适可而止吧!把人都医院了你变态吗?!”
是因为自己纵才导致罗小飞发烧的!昨晚上,罗小飞格外积极,一遍遍地向自己索求,自己也因为两三天没见他而格外动。早上起来,罗小飞就有恹恹的,他说可能因为昨夜劳累睡眠不足不碍事,他说得那般羞甜蜜,自己也就没太在意,叮嘱他多休息了事。没想到……要是自己昨夜……
安颉无力地叹了气,过了会儿,才语气平和地说:“医生说只是受了风寒,外加肝气郁结导致病邪侵。烧退了就没事了。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公司了。”
见罗小飞就在前面的病床上躺着,几步就可以走到,可抬起,每一步都走得万分沉重。
安颉的质问让他当场愣住,原本急躁的心和因为着急而变成浆糊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
他看了仍然闭着睛沉睡的罗小飞,无奈地接起了电话,放到耳边,快速走病房。
安颉又快步缠上来,挡住去路:“原本我不想你们的事,但当我看着小飞着满目惊心的斑斑在急诊室里被医生折腾的时候,我真特么的想把你宰了!可是小飞他喜你!他连昏迷的时候都不断地叫你!你就不能对他好吗?”
安颉冷笑起来,“你还关心他怎样了?你早嘛去了?”
他抓起罗小飞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坐在病床前,盯着罗小飞的脸,脑袋时而空白时而混沌地呆了半晌,直到有同事打电话过来,他才想起自己没有请假什么都没安排就跑来了。
他忍着嘴角的疼痛和满嘴的腥臭味,接了电话,然后打电话跟老大请假,再打电话给其他同事安排一些事宜,安排妥当之后,他关掉手机,立即冲卫生间漱。嘴角破了,还好破在了里面,外面看着只是有红。他找护士要了消炎药抹上,才回到病房继续守着罗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