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他在心里松了一气，更不敢忤逆薛直，脑晕晕涨涨的只晓得要讨好上这人，可为什么要讨好……他艰难地抓回思绪，因为、因为他们在营帐里，可能会有人来……

        “父亲，您今日也来巡视吗？”

        ？！

        侠士原本游离的思绪登时收拢，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睛，后不受控制地狠狠收缩——一黏白紧接着甬深，不讲理地浇灌填满。侠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被一又一的刺激得险些漏呻来。他止不住地颤抖，待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薛直，脚一差跌坐到地上去。薛直疾手快地扶住他，一样被这猝不及防的意外得紧张，他厉声：“阿，谁让你过来的！”

        薛的脚步停在帘外，侠士的心脏简直到了嗓，他一时庆幸薛在掀帘来前扬声喊人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一时又惶恐他是不是已经听到，心中惊疑不定复杂难言，用哆哆嗦嗦的手指一件件飞快穿回自己的衣服。

        “军中地图要行新一轮测绘，副统帅让我借您这边的大舆图一用。”薛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四平八稳，只最后一句带上了隐约不解，“我不能过来吗？”

        “忘没有告诉过你我要同人议事？”

        “是有说，可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啊。”

        侠士把里面的衣服穿了个七七八八，他一边听这父俩的对峙，一边捡起地上的腰带，想像往常一样系回去，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的手已经了。薛直从背后抱住他，侠士未有准备，狠狠打了个激灵。他听到薛直的声音沉稳中带着有意的安抚，小声对他说“别怕”，旋即一双手绕过他的腰替他将腰带束好。

        “……”

        薛的声音仍在继续：“我现在能去了吗父亲？”

        薛直扬声：“你在外给我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违反了哪条禁律军规什么时候来。”

        侠士最后将散乱的发重新绑起扎好，让薛直看过确保自己外表上看不什么不妥，才深一气准备去。薛直忽地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里那些东西你记得清理来……”侠士顿时耳烧得：“我知。”

        他掀起帘门，薛抱着自己的枪站在不远，他一玄铁黑甲沾惹了不少雪粒，面容虽然还有几分少年的稚气，但已同这雪般透些肃寒，简直与薛直如一辙。侠士怔神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那薛听到动静朝他望来，认清人后不由自主地一个笑容，那寒意也消殆尽。他才想开喊侠士的名字，又记起还在父亲的帐外，悻悻闭嘴，待侠士走到面前了才小声问：“和父亲有事商量的人是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说着，难免表现委屈：“父亲也真是的，既是和你谈事，又何必避着我。”

        薛直是苍云军的统领，薛作为他的独，自幼时起便被众人寄予厚望，练训导较旁人不知严苛了多少倍，相对的，几位首领议事时只要不是什么严格保密的事宜也会有意带着他旁听，好让他早熟悉军务，尽快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薛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兼之今日父亲休沐，他其实心中并未将此时的薛直视作统帅，怎料薛直待他态度如此冷。

        “上月不是有支巡逻小队突遭袭击吗，他们的路线本该无人知晓，排查后才发现军中竟然了奸细。统领有心整清理，自然对你也严加束，‘军民聚众议事，私帐，探听军机，此谓——’”

        “此谓探军，犯者斩之。”薛接上，他本就不多的忿忿被尽数抚平，继而问，“父亲喊你也是商议此事？怎么你面不大好，我看你眶都红了……父亲不会训斥你了吧？”

        侠士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睛，他确实哭了很久……有红也是正常的，但为什么哭、怎么哭……

        他清了嗓：“你又在探听军机了。”

        “哦……”薛拖长嗓，嘴巴微微撅起。他年岁不过十几，父亲又还在世，终归保留了些许少年脾，凑到侠士跟前问：“那你要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