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看着这双睛,本想再反驳些什么,却还是平静来。
他说的并不快,也并不清楚。这可能是易叔叔给的最差的一次回答了。但是陶源却不知为何,将每个字都听到了耳里。仿佛它们是那么真切,那么靠近自己。
易云峰低笑:“这样才有偷的乐趣不是吗?”
他愣愣地开:“……是什么原因呢?”
对方淡淡的古龙气息就像蔓延的花枝,将人缠绕。有些窒息,却心甘愿。
他有种想叹气的冲动,但忽然腰际一紧,他就这样丝毫没有防备地落一个怀抱中。
“老不正经!”陶源连忙挣脱,回一看,却发现阳台的门不知何时已被悄悄关好。
陶源慌张地说:“疯了吗,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哈?理解?你能理解啥?”陶源心想,我自己都不知我在想啥你怎么就能理解了。
易云峰挑挑剑眉:“什么样的人生?”
陶源面红耳赤,皱着眉,说:“笑……笑什么。”
易云峰不气馁地又上前抱住他的腰:“今天我是客人,你的待客之呢?”
陶源睁大了睛,一动也不动,靠在易云峰怀中,好半天没发一句声。
易云峰深了几气,才收住笑容。他摸了摸陶源的:“我能理解。”
“浪?”易云峰咧开嘴,难得笑得十分大声。
“停!”陶源张牙舞爪,推开易云峰:“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陶源咬牙切齿地一拳打在了易云峰上,想骂几句,又总觉得没理由,只能故作傲地别过,假装眺望远方。
易云峰也
陶源抬起巴:“孤独。自由,孤独的浪生涯。”
易云峰转,一把将他搂在怀中,低看着他,扬起嘴角,说:
此时此地,还真是偷的绝好机会。
“唔……不安。困惑。迷茫。恐惧。慌张。这些,我大概都能理解。”易云峰走上前,双手撑在阳台大理石栏杆上,侧过来看着陶源,锐利的睛此刻却透星光般温柔的气息。
在暗的庭园,忽然有些低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微妙又复杂,他现在这么耽溺其中,若到时候无人相救,是不是就要在深海中孤独地死亡?
“啊。当然是。”
月光似乎传来馥郁的香气,鼻的。
夜静谧而好,但却不会给你答案。
他缓缓挪到易云峰的后,将额轻轻抵住对方宽阔的后背,低低地开:“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我也不知突然怎么了。但是我在想,为什么人们总是试图开始建立一段长久的关系,为什么就不能得过且过,为什么总是希望找一个理由,一个支撑,一个理由呢?我原以为我跟其他人不同,但现在我也变成这样了。我很不解。易叔叔。”
“好吧好吧,那换我来招待你好了。”易云峰说着,就低咬了咬对方的耳垂。
“对不起啊,易总――老我今天没这个心。”
易云峰沉几秒,突然:“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让生命呈现一种新的模样。它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过去是现在,未来是现在,现在,也不过是现在而已。它少了一个纵向的长度,某种原因让它们缠绕到了一起。我们会忍不住审视过去,猜测未来,这只是为了更好地活在现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