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杜暄就占据了林廷安的生活和心,林廷安有时候想,如果把天灵盖敲开来看,大脑层上一定刻着一架飞机,机长就是杜暄。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设定,觉得这么个人占据着自己的心是件连夜里梦都能笑醒的事儿,喜这个人,喜到就连喜他本都是让人兴的。
杜暄窸窸窣窣地钻被里,一会儿林廷安跟被电打了一样直接从床板上弹起来:“日啊,杜暄!”
“啧,”林廷安叹气,“完了,今天不该来的。”
还有更好的安排吗?
林廷安:“……”
“。”
杜暄,驾驶的应该是架战斗机,这个BarrelRoll得神不知鬼不觉,在自己意识到时已经跪在了床上。
杜暄说:“小安,小安,你还好吗,很疼吗?”
飞机好像了一个BarrelRoll,客机可以BarrelRoll吗?
“你什么意思?”林廷安睁开一只睛盯着杜暄,问,“显摆你学圣脑好使呢是吧?要不你把那天的话全背一遍?我要怎么回答?从男朋友的角度还是从飞行员的角度?”
吧!
林廷安满足地想,这个人,当他占据自己时,那种满足和快乐真像坐着飞机翱翔在云端。
“别烦,不说。”
杜暄钻来:“没问题啊,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嗯?为什么?”杜暄搂着他的腰不松手,同样汗湿的紧紧贴着他,想要分开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床上人一双。”
林廷安攥着枕的手指被一掰开,然后一只修长白晳的手覆了上来,十手指紧紧扣在一起,一起用力攥紧。
这人是谁?是杜暄吗?文质彬彬品学兼优?君如玉温端方?
“啊,说说呗。”
不知是哪个字动了林廷安,他好不容易平静来的心又砰砰砰蹦哒起来。
时加快尖碰的频率,让林廷安忍不住哼声;在林廷安使劲儿蜷起脚尖,浑颤抖着几乎要释放时又放开他……
“……能不问吗?”
咦?
杜暄轻笑着,凑过去在他的微红的耳廓上亲了一,“脑空了别担心,有我呢,再给你灌去。”
“说吧。”
林廷安顺着杜暄的胳膊慢慢摸去,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说:“空了,这里面全空了。我十二年积累的知识,没了。床前明月光,一句什么来着?”
林廷安翻个白,氓是学圣比氓有文化可怕
杜暄忍不住笑了:“都说说呗。”
而他也喜自己
林廷安闭上睛叹气,就是这样,别停,在云端继续飞。
“我疼你了吗?”
等杜机长宣布安全着陆时,林廷安有种跑完十公里的觉,极端疲劳但是畅快无比。每个孔都在争前恐后地汗,心里的快乐、紧张、期待、压抑……所有的绪全都了来,林廷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空壳。
林廷安在一片金光芒的爆闪中发现晃动的不再是天花板而是床单。
杜暄整个人覆上去,用让林廷安着迷的手指沿着结、骨、小腹一路慢慢摩挲着去,轻轻一后探去。
林廷安息着说:“别……别玩了,不行你就……去!”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