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祯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之前压抑的那些最坏的画面,在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时涌而,只要他想到岳兵戈曾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遭遇过那些事的万分之一,他都恨不得将那个“先帝”挫骨扬灰。
那人着泪,带着难听的哭腔,毅地站
就算跟创世神那些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务完全相反,他也要成为岳兵戈的刀。
着深蓝长袍服饰的岳兵戈,聚会神地提笔写字,这种怪异且陌生的姿势,让安祯非常不习惯。
他光看着自己的男人,就会想起曾经让他反胃不已的影像资料,回忆起那几个计划攻的日日夜夜,这个男人轻轻捂住他的睛,告诉他:别看,不要怜悯,完成我们的任务,噩梦就能结束。
他皱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问:“何事?”
这地方实在太大,街上连个路人都没有,全是军队。
“我想帮助你实现愿望,无论那是什么。”安祯的声音哽咽,撕裂着涩的。
“何人?”岳兵戈并未抬,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一个浅淡的声影映在屏风上,安祯稍稍向探,就能看到他的岳兵戈。
除了他。
他想说,我是来帮你的。
但现在,他没有任何的信心能够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他不能够明明知发生过什么,还遵从创世神的要求,残忍地用那种方法唤醒岳兵戈。
“我叫安祯。”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到黑夜的宁静,他的视线从岳兵戈的手上回到额,故意梳来的刘海,应该掩盖着他最熟悉的伤痕。
岳兵戈抬起,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没有袭击、没有怒斥,在报上名号之后,像等待着什么号令,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不喜这种人的神,直白又脆弱,似乎在怜悯弱者一般。
巨大的雕花窗,透里面昏暗的烛光。
他收起医箱,简单地示意之后跟随着內侍离开。
他想说,我不介意发生过什么。
安祯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矮小的桌能让他清楚地看到桌面上的东西。
安祯在心里计划了很久的开场白,在见到岳兵戈波澜不惊的样时变得难以。
但他知,对他们来说是结束,对那些孩,只是另一个梦的开始。
习惯于阿谀谄媚的岳兵戈听到这句话,带着嘲笑的神,微微偏,:“愿为我效命的人千千万万,我凭什么要选你。”
太书卷气,太瘦弱,的手掌能看到瘦的骨骼,一副长期劳毁了的模样。
安祯找了无数个殿,如果不是路上看见一轿上了人,他们在那儿客套时提到了一句“岳大人”,估计今晚就要睡在房梁,第二天也不见得找得到岳兵戈。
安祯终于找到一熟悉的觉,这种地方住起来安全很多,至少不会有人突然偷袭。
白纸、黑字,简洁的陈设,瘦弱的手掌有力地握住那纤细的笔。
岳兵戈等着这人说不同的花言巧语,却见他眶泛红,落泪来。
福利院的医生曾对他说:即使过上十年、二十年,这些孩可能都摆脱不了那些阴影。
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让那人死不安宁。
正门去就能看见有人,他绕过看守的侍卫,靠后的地方开着观景的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