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兵戈酒量很好,也就比他差一,从来没有醉酒的记录,更不可能谈什么酒后失态,他记忆中唯一觉得岳兵戈醉了的时候,那人也只是耳朵发红,神志清醒地计划着明天的工作。
“我不喝酒。”岳兵戈说。
安祯心里冷笑着任他作死,反正岳兵戈是别想简单过关,就等秋后算账。
他现在只想抓准机会尽快完成任务,多浪费一天时间都会觉
安祯语气客套地离开,心里有气,但没什么意义,跟一个不认识你的人谈,才是最傻的事。
所有的交都变成手势,还好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去关注一个服务生,他尽职尽责地将推车上的酒摆上桌,目不斜视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痛?”岳兵戈的手劲立刻放得很轻,安祯趁势挣脱开来。
如他所想一般,岳兵戈凝视着他几秒之后,终于被他的不要脸给打败,移开了视线。
岳兵戈撇了他一,并没有接手的意思。
但他依旧保持沉默,连眉都没皱一,听从客人的安排。
安祯诧异地看着岳兵戈,将自己想问的傻话咽了回去,毕竟他刚刚决定一定要惩罚这个敢跟自己动手的混,所以完全没有套近乎的必要。他很快恢复神,不动声地接着问:“或者白酒?”
岳兵戈的手住他的手腕,压在右手上的力刺痛得安祯控制不住地手抖,他皱着眉,左手灵活地接住掉落的酒杯,避免了杯砸地的尴尬。
“原来你在这儿上班。”声音的主人说话很轻,但足以让安祯听得清清楚楚。
他拿起边的白酒,轻松打开瓶盖,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空杯倒了半杯白酒。
安祯有些想念那些醉酒的时光,或者说,他想念岳兵戈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岳兵戈。
年轻的客人指向主座,从四周投来的灯光暧昧不明,安祯只能看见一个安静的影。
那里别着一枚金属的牌,在白底上标明的黑字,刻的是每个服务生的工号和名字。
“喂!”突然有人喊他,又被女声清唱的歌声掩盖,“去那儿倒酒。”
“Ann?”岳兵戈看得清楚,稍稍偏,“这是女人的名字。”
调的歌声沉醉地嚎,离原曲该有的调有十万米远,灯光开得很暗,上嘈杂的音乐伴奏,有种群乱舞的觉。
“你不喝我喝。”安祯就要痛饮一杯,却被狠狠抓住。
刚才那首鬼哭狼嚎的歌告一段落,包房的气氛变得舒缓,抒歌曲的背景音乐淌在空气中,声音变得暧昧又轻柔。
年轻人的品味真是奇特,安祯盯着那位陶醉在自己撕心裂肺嚎啕歌声中的客人,只觉得吵死了。
“白酒,请用。”
“怕我毒?”安祯举着杯,看这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特别不快。
他将手上的酒杯狠狠放在桌上,发清脆的声响,很快被歌曲的.音盖了过去。
“请慢用。”
“红酒还是啤酒?”伴奏变得轻柔,他不需要凑得太近就能将声音传达给对方,接来,只用等指令就好。
安祯问:“要不你验验我是男是女?”
岳兵戈并不答话,视线从桌上一堆酒瓶扫过,最后落到安祯。
哼。安祯看着这一杯透明的白酒染上灯光绚烂的彩,像鸡尾酒一般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