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视死如归一般往嘴里灌,熟悉的味,还是熟悉的方,陈再差反呕声,罗萝递给他早准备好的一颗糖,“陈哥,吃颗糖。”
陈再实在听不得罗萝无休止的喋喋不休,“好好好,我喝。”
陈再早上的戏份其实不怎么难,说到底也只是温馨搞笑剧,不比那些恢宏气势万丈的武打剧,外行人看来,也就动动嘴就行。
副导演知毕骞的,连忙安抚:“毕导,您别生气,那是黄导,就算是影视城的负责人都得给他些面,他们也就租那么几天,咱们大不了把那场戏延后就是了,犯不着和人家起冲突。”
过了没多久,那副导演又过来了,“毕导,影视城的负责人说了,说是咱们的租期是今天,所以……”
“负责人以为咱们已经拍完了,所以……就把那场地给租去了,黄导他们那边正往咱们那个场地搬东西,我也把咱们的况给那负责人说了,他说再给咱们两小时。”
“行,我再去问问。”
先放,凉凉。”
陈再将糖吞,这才好受了些。
“延后?怎么回事?”
陈再上午这场戏毕骞很满意,也没NG几次,就过了,陈再坐一边研究剧本,就看到副导演风风火火来对毕骞:“毕导,咱们午那场戏怕是要延后了。”
“借走?”毕骞倏然站起来,“为什么借走?那场地咱们几天前就已经租来了,凭什么借走,谁借走的?”
“药得趁喝,再说,这也是顾先生的一片心意,凉了就不好了……”
“这不今天还没到吗?”
“这不是挪不挪后的问题,那场地咱们早就租好了,租金都给了,日还没到期,他们凭什么租给别人!尔反尔,耽误人事,简直可恶!”
副导演说这话也实在的,确实,一个圈里的,如今还是隔剧组,抬不见低见,闹得脸红也不好看,今天没交集,说不定明天就得合作一个,少得罪人,就是交了个朋友,否则,往后不知人怎么黑你。
陈再听着,一直没抬,直到副导演门了,他这才笑:“毕大哥,别生气,就是一场戏,挪后就是了。”
顾先生说的没错,陈哥就是任,是得好好才行。
但毕骞可不,他从前不是混娱乐圈的,在西北暴富的时候哪里听说过黄导的名字,如今了娱乐圈,崇敬的也是那些至今被人津津乐的名导,黄导?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时了。
虽然只是动动嘴,可还是讲究演技啊,毕竟演来的喜怒哀乐终究是演来的而已。
“是隔剧组的黄导。”
罗萝坐在一侧看着化妆师给陈再化妆,拿手机给顾先生发了条短信,发完之后这才煞有其事的。
“黄导?他凭什么借走咱们的场地?经过我同意了吗?”
副导演叹气:“场地被借走了。”
在电影圈,黄导的名气自然不用说,可以说一直是他们这些没有名气的导演的里程碑。
“那你再去问问负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的戏都是已经排好了的,说变就变,耽误的不是事吗?”
一个场地不是租来就完事的,是需要许多工作人员花费心血共同搭建的,一朝说借走就借走,那些场地他们搭建的东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