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吵了,又怎么也叫不醒。”
“同我一盘棋吧。”
“他在密室中无所事事,便学了学,”白明玄顿了顿,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去,“学到最后,他便撕了书,只人定胜天。”
但指腹摩挲着棋,心中莫名熨帖,有一种意包裹的错觉。
我亦不知为何要如此说,许是刚刚有所动。
白明玄串门的时候得知此事,便回:“你爹卜算了半夜,只这两个孩命中遇火生劫,便特地取了这两个字。”
“明玄。”我听到我爹的声音,太过正经,反倒是有些不适应。
“我爹竟也会卜算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撑着问:“他这打鼾的病,从何时开始的?”
我同白明玄棋,用的棋是我爹特制的,黑的棋上多了一十字,白的棋上多了一圆,他这么其实毫无用,毕竟我执白,白明玄执黑,记棋盘形式,对我而言不是难事,对白明玄而言,更是轻而易举。
我连输了三次,到第四轮的时候,便听见了细小的响动,我爹掩饰般地咳嗽了几声,白明玄轻声地笑,我伸手轻棋盘,果然,白明玄的棋少了几颗。
我亦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时,听我爹清亮的嗓,心中十分复杂。
日姗姗来迟,我爹摸着我的手,只笑:“多少
他如今为两个孩起的名字,同那时的话语倒是两相径庭,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这几日力气像是越来越大,服的药剂大抵起了作用,连米粥也能多吃半碗。我爹便极兴似的,迫不及待地抱着他的两个孙,让我来见一见,虽然我也看不见什么,只能听到孩在哭。
我爹说,孩名字已经取好了,老大叫皇甫冰,老二叫皇甫寒。我沉默许久,到底没有为俩孩的名字争一争,虽说这名字一看就冷得很,我爹自诩风才,起名着实一言难尽。
“他很你。”
白明玄但笑不语,我爹伸手将我的手腕轻轻抬起,他二人似乎已达成了默契,我便也不说话了,只安心棋。这局棋没有悬念,自然是我胜了,白明玄扔了手中的白,只:“输给了庆儿,我也兴。”
白明玄说罢,便转动着轮椅向外走。我咬了咬嘴唇,维系着一丝清明,脱而:“你很他。”
我便接不去话了。
“有一段时间了,但他脸薄,不叫人说,待明日醒来,你也别问他,等天亮了,我再叫人把药送来,他自会注意,不会扰了你睡的。”
白明玄堵了我一次,像是心极好似的,推着轮椅,便离开了。
“他今日着急过来,便忘了带药。”白明玄的声音中带着笑,又听见了细小声响,许是他给我爹用了什么药,我爹竟然不打鼾了。
他好似一闲了来,便整日腻在我这里,陪我吃饭吃药,但他手笨拙得很,一碗药他来喂,一半都会洒来,又不愿意让侍女去这件事,到最后还是白明玄推着轮椅过来,叫他不要再闹,我才免了再换一件里衣的麻烦。
“嗯?”白明玄轻声地问。
他二人便在我床边起了棋,我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困意,便睡了过去,到最后亦不知晓,这一局,究竟谁赢谁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