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又如何搅和在一起的,倒是苏风溪,他待司徒宣,也有几分谊了。
白明玄放了书,向我伸了手,我便也将手伸过去,他冰凉的手指压在了我的手腕,似是在把脉。
是因为么?
左护法南三直失踪,不知所向。
我伸手,摸了摸那把断剑,回:“此刻我心中平静,无悲无喜,不见一丝痛苦与郁闷,可见这人,我是不甚在意了。”
即便是要留他的命,又何必将那些机密尽数告知于他,平白将把柄交与他手。
这也太过荒谬绝。
我回过神,“嗯”了一声,便问:“他一人回来的?”
“你爹当年得的卦象是凶,少年失,中年失,老无所依,一生飘摇。不过应了最前面的四个字,他便怕了。”
我又无法称得上好,纵使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也能推测一二,在失忆前,他许是背叛了我一次,又不知为何,又要背叛我一次。他恨教教众,便假借我手,亲自杀了大半英,却似是从来未曾杀了我。
我不说话,洛林也不闹,只继续说着我想听的话语:“老教主没有将他
司徒宣,苍穹?
“我曾叫江湖第一算,为你卜算了一卦,你爹少年的时候,遇到的是那位的同门,一言不合,便将那人砍了,所以江湖第一算,很不愿意为你卜算。”
我在教中卧床疗伤,时不时会听到些许消息,四大分舵尽数夺回,教反攻重建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或许也有我爹和白明玄太过逆天的原因,他们的武功和谋略远胜过我。
“那算命的,说你活不到今年,命中必有一劫,我不太信,你爹倒是深信不疑。”
少年失。
“若要破卦,有两条路可寻,一条要杀了苏风溪,一条要留苏风溪。你爹当年属意杀,我见你偷偷翻过墙,也要去和苏风溪相会,便属意留。”
这段历史,我不知是我一直不曾知,还是莫名其妙忘记了,总之听起来,倒是新奇得很。
洛林一直陪着我,他的笑甜而纯,像一束净剔透的白花,看似无害,但我却难以放戒心,总觉得他或许有想求的东西,而那东西,偏偏是我无从给予的。
有一日,我例行躺在床上喝完了药,洛林拿帕了我的嘴角,说:“苏风溪回来了。”
第58章
“庆儿,你是真不喜苏风溪了?”
我去瞧我爹,他坐不住,正在将功运在脚,一二三地向上攀登着正殿的,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孩。
右护法苏风溪连同炉鼎司徒宣,叛逃,亦不知所踪。
“教主?”
我心像是有一弦,轻轻地波动了一瞬,前闪过无数虚影,最终定格在一红衣。
我以为我爹的是白明玄,这里竟有些其他故事?莫非我爹的一直是我娘,那手札上的故事,多半也是真的了。
明明我才是我爹唯一的儿,父债偿,天经地义。
我爹突然了一句,他极为认真地问我。
“不拜天地,不敬父母,忘却前尘,相伴相依。”
我爹便摇了摇,叹息似的声:“还真是我的儿。”
“是他一人,”洛林笑靥如花,每一句却说在上,“司徒宣落了苍穹的手里,他没有法,自然要向教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