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莫名的有些烦躁……

“这些年，辛苦你了。”

苑诚看他一，重重哼了一声。

苑池跟着领路的太监一路来到后殿，那里是平日皇帝接见大臣与外国来使的地方，踏上台阶到殿里，太监退之后，苑池独自往前走了几步，绕过一巨大的绣着朱雀的屏风，看到了半躺在榻上正在闭目养神的皇帝，他脸看上去有些疲惫。

苑诚听他说完，脸稍稍好了一儿。

苑池抬起看了看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苑憬抬看了看周围，伸手将落到地上的酒杯捡起来放回苑诚桌上，低声劝说：“大哥，要沉得住气才好。”

苑憬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一，看着苑诚了之后，缓缓扬起嘴角……

皇帝叹了气，稍稍坐正了一。“朕知，当年将你送去东野国你心里是恨着朕的，更别提这四年里对你不闻不问……”

在他正前方的地上摆了座紫金的香炉，足有半人，淡淡的紫烟正从香炉上镂空的地方飘，四周弥漫着一淡淡的草药香气。

苑池在心里冷笑，何止是不闻不问，连他被人毒都不知，如果不是李源，他现在坟草都一人……不，可能连坟都没有。

苑憬看了看他，伸手拿起酒杯不疾不徐地喝了一，放之后，低声说：“大哥不要急躁，他才刚回来一天都不到，父皇现在虽然正视他了，可他无权无势又没有立过功劳，光有一个四皇的分，就算能掀起风浪也造成不了威胁。”

苑憬垂，微微扬起嘴角，低声说了句，“可现在，父皇已经把他推到文武百官面前了。”

苑诚眉一皱，大掌猛地在桌上拍了一，吓得旁边拿来酒壶的女一个踉跄，差儿跌倒，好不容易稳住了，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退。

周围没有别人，连伺候的女也没有，整个殿里异常寂静。

苑池低不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只是没想到你……”皇帝顿了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去。

苑诚是皇后所，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将是将来的皇帝，所以平日里傲气十足。虽然没想到苑池会回来，但他觉得即便回来了苑池也成不了气候，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看了他一会儿，皇帝叹了气，低低说了声，“回来就好……”

“行了，别说他了，扫兴。喝酒！”

酒壶一仰喝了净，指了一旁边的女，“再拿酒来。”又气呼呼地说：“当了四年的质回来倒神气起来了，忘了自己是谁了吗？不过是个没娘的野种罢了。”

“父王是以国家、大局为重。”

他当然知，而那个传言，就是从里去的。

皇帝看着他，沉思片刻后：“朕知自己一直待你不公，不仅是因为你母妃的事，在你小时候曾经有过一次死而复生的经历，而被传言是‘不祥’，所以父皇才送你去东野国。”

“父皇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苑池却接了去，虽然语气中是带着笑意的。

于是，苑池往前走了几步，绕过香炉站在了榻前，半晌，皇帝缓缓睁开，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靠近一儿……”皇帝突然开。

苑池低，没说话。说不辛苦未免太装腔作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