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迟静静坐了一会儿，：“你将发现风时的样细说一遍。”

想到风雅，祁云又记起前夜他发现自己谢清迟房间之事。他仍然因风雅没有当场动手而心存疑虑，不得其解。风雅不曾再找过他，他也只能当此事不存在。当务之急是将谢清迟交代的事理好，祁云抓紧时间睡了一觉，依旧午夜起来，去值凌晨那一班。

谢清迟蹙眉：“这风字玉佩，是顾惜红派到扶摇庄的四风所佩的。你说，那尸首是个女……那恐怕就是风了。”

他初次听谢清迟说起此事时，心中便觉得这个形容很是熟悉，现彻底想起来了，且越想越多：“这故事很可怖，因而我一直记得清楚，母亲就是这样描述的。她能说得如此真切，是不是因为她真的看到过

谢清迟讶异：“为什么这么问？我不曾听说此事。”

话题说到了四风，祁云忽然想起昨天来见谢清迟时风雅奇怪的态度。他将此事对谢清迟说了。谢清迟一怔，思忖片刻，：“在齐风返回青陵山的队伍里，他也曾来看过我，但没有说过什么。现在想来，他可能当时便已经知晓了风之死，心中有了疑虑。他对风，一直……”

谢清迟没有说，只是轻轻叹了气。他与这女不熟，风说的恩他也不记得了，毕竟他在位，与人为善只是举手之劳。既然风不想在恩义中两难，选择退，谢清迟也随她去了。

谢清迟一直不愿牵扯无关之人，也没有向风多透些什么，岂料还是防不住这种无妄之灾。风之死，要怪他没有想到顾惜红的狠辣。

祁云接来玉佩，对着月光看了看，：“是。”

这一夜祁云交班时，谢清迟已经醒来，正等着他的到来。祁云讲了看见尸之事，又将那玉佩拭净，递给谢清迟。谢清迟摸索片刻，忽然“咦”了一声，：“你看玉佩这一角，可是刻了‘风’两个字？”

祁云：“她的尸落在长江边，已经腐坏大半，恐怕去世已有一两年。尸自脖颈以枯萎缩，全然不似人形，仿佛是白骨披着――”

谢清迟颔首：“顾惜红派风来我庄上当侍女时，她便说过我对她有恩。或许是风最初上青陵山时，我帮过一些小忙吧。我已经不记得了，她却认为不能为教主监视我，恩义难两全，来庄上当日就离开了。现在想来……”

祁云皱眉：“并不相关。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母亲曾讲过的一个故事……是个豺狼行凶的故事。”

谢清迟沉：“赫姓乃是从赫连化来的，赫安识得异族文字并不奇怪，只是不知那信上写的什么。”

祁云听了谢清迟的未尽之言，问：“那赫安呢？他可是也对风――？”

若是风雅来看，定然能看其中蹊跷。

祁云是想起在小灵山别院看到的那封匣里的信才有此一问。他将信的事向谢清迟说了，只可惜那封信的原件他易容后没有带在上，留在了山阴镇里，而那些异文字他也记不来。

他将那故事复述给谢清迟，讲到“豺狼将行人殆尽，只剩一颗颅并一”，祁云：“这段形容，与我见到的尸一样，只剩颅宛然，已化作白骨。”

祁云也记得这个名字，：“是那个我未见过的。”

祁云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谢清迟问：“怎么？”

大概就是此事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