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迟惊讶：“你怎会找到这个？”

和。祁云看在里，不知该喜该悲。谢清迟被捆着手脚放置在房间角落，祁云想起白日里见到他肩上血痕，跪在他前俯去查看他的肩膀，见两肩琵琶骨各有一菱形铁钉打在上面。那铁钉几乎完全钉了肉里，只留被血迹完全浸透的尾端。

谢清迟已习惯祁云这动不动就生气的，耐心劝：“他是你的仇人。”

谢清迟沉默片刻，轻声：“亏你记得。是的，我当时说我打败过一任掌令，就是齐风。”他笑了笑，又：“这倒是无妨。他不是我们的对手，或许，还能让他我们的梯。”

谢清迟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了一怔，不再答话，但仍然摇拒绝。

祁云自然不会告诉他，为了找那本不存在的、谢清迟留的线索，祁云将碧苑那个房间彻彻尾翻过多少遍，只差掘地三尺了。他见谢清迟服小还丹，面好了一些，方才放心，问：“那齐风可是跟你有什么过节？”他见齐风对待谢清迟，颇有些私人恩怨的架势。

谢清迟任由他摆。两人在沉默中互相依偎，彼此的心声清晰可闻。祁云当夜班，白天已经睡够了，此刻一儿也不困。他仗着谢清迟看不见，低长久凝视着怀中人面容。隔着薄薄衣，祁云能受到谢清迟僵的肌肉在他怀里渐渐舒展开，似是在他面前终于安心来。祁云心中微动，收紧手臂，将谢清迟抱得更紧。

祁云就着这个动作拥着谢清迟睡到了天微亮，到快要换班时，才小心将人唤醒。谢清迟茫然张开，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在何。他轻轻呼一气，问祁云何时当班。

祁云：“我报我的仇，为何要害你如此？”

祁云：“我当值的只有凌晨这一班。今天白天，我打算想个办法，去别探探消息。”

他神很不好，只讲这几句便了疲态，祁云看得心中生疼，叹了气，不再与他争辩。既然不能菱形钉，祁云只能将就着给他清理创，再敷上了一些药粉。他又从怀里掏一只瓷瓶，：“这是在碧苑找到的，我瞧着像是小还丹，你看看是不是？”

“齐风的武，菱形钉。”谢清迟说。他的气息比昨夜又虚弱许多。祁云听得难受，抬手便要掉菱形钉。谢清迟阻止：“不可。齐风还会来见我，会被他看来。”

谢清迟：“齐风格傲慢，不甘屈居人，此举未必是针对我。若说针对，不如说他更针对顾惜红。”

祁云蹙眉：“你那菱形伤疤，也是菱形钉留的吧？”

祁云反驳：“那就在他见你之前离开。”

谢清迟：“顾惜红住在青陵山，玄机教总正殿后的一院落，齐风则在稍低一段山崖上建了个差不多规模的殿，

谢清迟蹙眉：“我本也该来青陵山一趟了。你现在带走我，只是打草惊蛇，顾惜红恐怕短期不会再面。”

祁云不解，但既然谢清迟心中有数，他便不再追问，好让谢清迟多歇息一刻。谢清迟被锁在窗，锁链长度不够，只能睡在地上。祁云从旁边床上抱来被枕铺在地上，想让他待得更舒服一些，但谢清迟手脚皆被钢枷锁困住，并不能躺去。祁云犹豫了一，自己坐被里，揽住谢清迟，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休息。

祁云恼：“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