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亲吻呢?祁云想起昨天夜里那个吻,不由得怔怔地一摸嘴唇。他一直对谢清迟的嘴唇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幻想,但他不喜昨天的吻。如果换个场合,如果是一个不带愤怒的、平和的亲吻,像安一样,又比安更加亲密……
祁云没想到谢清迟会说这么多。他想象着小小的谢清迟拿着戥秤仔细斟酌,那景温馨平和,煞是可。仗着谢清迟看不到,祁云已然勾唇笑了起来。笑到一半,他忽然又想到,谢父既然是寻常医师,谢清迟似乎没理涉江湖,除非中间了什么意外。祁云忍不住问:“那你父亲――”
平日此时祁云就该自己回房了,今日他误打误撞只开了一间房,自己也要住在这里。掌柜的误会还没向谢清迟说明,祁云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沉默片刻,脆不解释了,只:“今日我就歇在旁边短榻上,有事叫我。”
谢清迟笑了笑:“差不多吧。我父亲从前是个游医,后来在苏州城里成了家,便在家中接诊。”他停顿片刻,似是有所,半晌,续,“医病的只有他,抓药的也只有我,大概不算医馆。”
这话倒是有些理。祁云接受了他的说法,只是有些好奇他所谓“家学”。他随猜:“你家是开医馆的?”
谢清迟眉轻蹙,:“不必如此。我已好了很多。”
他平时不是这样贴小意的作风。谢清迟闻言,意外地扬起眉,祁云自己也有些尴尬。他在想什么呢?
祁云如蒙大赦,赶紧转去倒茶。壶中茶已经不了,他脆楼去再提一壶茶来。祁云走在楼梯上,心中怦怦乱,想,谢清迟为何要将这些事告诉他?他是在说,祁云可以碰他的过去了吗?是这个意思吗?
谢清迟吃惊也只是一刻。他接过杯,向祁云了谢,低慢慢啜饮。过得片刻,许是未听到祁云的动静,谢清迟抬起,疑惑:“可是还有事?”
祁云提着茶壶回了房间,见谢清迟仍是他离开时的姿势,侧倚在床,无神的视线习惯落在房门。他忽然有了一种谢清迟是他家人,在等他归来的奇异错觉。祁云倒了一杯茶递谢清迟手里,:“小心。”
祁云了一句:“不是为你。”
说完便觉得不合适。这谎话也太明显了。他不想听谢清迟戳穿,便闹些动静,整理起房中小榻来。那小榻乃是给客人的婢女书童用的,长不到七尺,祁云睡在上面,怕是脚都伸不直。纵然如此,已经比天席地好上不少,祁云并不挑剔。他将凳搬到
祁云可以拥抱谢清迟。他当然可以,他已经过不止一次。
“不在了。”谢清迟说,“他坐船去外地接诊时,被江上风浪卷中,救起时已落了病。后来断断续续治了三年,还是去了。”
祁云心中微微刺痛。他想知那会是怎样的。
样危险,我不也将你救了回来?”
谢清迟谈起了父亲的逝世。祁云的心因为想象少年谢清迟的遭遇而轻微地疼痛。谢清迟听起来已然对这件事释怀了,那么祁云还应该安他吗?祁云不会安人。他自小是祁家堡的少堡主,无忧无虑,难得伤心的时候,只要扑母亲的怀抱便可得到藉。温的接自然有一力量。
祁云顿时后悔起自己的问话。他僵坐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倒是谢清迟不介意,侧:“可否再倒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