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慢慢移开嘴唇，将脸埋在谢清迟肩。他仍然环抱着谢清迟，那种破坏仍然没有放过他，但他的怒火已经因为谢清迟这样全然信任甚至放纵的姿态而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

在那种奇异的怒火支，他一手搂在谢清迟后颈，当真吻了上去。他的动作笨拙，随时防备着谢清迟的反抗。但谢清迟没有反抗。他仰起承接祁云的唇，睛没有焦距地睁着，脸颊泛起一种病态的红。

祁云是因为怀中人的度久久不退才察觉到这一。他起初难免慌张自责，以为是自己买药时被人蒙骗或是上药时错了什么，谢清迟却说不碍事。

谢清迟想让他什么呢？

那样深且长的剑伤，跟祁云当初在赫安那里受的伤差不多了。祁云当时是用了小还丹，又在申城附近镇上休养了整整半个月，才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然而谢清迟从引开追兵受伤开始，要时刻小心玄机教追杀，不敢有片刻疏忽。他一路从襄阳到峡州，直到遇见祁云才放心来，这阵度乃是伤势的反扑。

他有一种破坏在涌动，那种望与愤怒一脉相承，却又更加暴，迫他对谢清迟更多更有占领姿态的事。他的左手也搂在了谢清迟腰上，嘴唇移，停在谢清迟咽上。

他是有这个权利的，谢清迟用报买他不就是因为这个？祁云想吻他，想用牙齿、用手指、用上所有可能的位与谢清迟接。或许不只是接。他想伤害谢清迟，让他痛、让他额渗冷汗、让他不自觉地颤抖而不能发声音。他想让谢清迟记住教训。

祁云捺心悸动，又问：“那你知你在什么吗？”

方才那一悸动立刻消失无踪了。祁云想：果然是这样。然而他又怎么有立场苛责谢清迟呢？他自己也未必知他在什么。

祁云问：“谢清迟，你知我是谁吗？”

谢清迟轻叹：“我知。”

他可是顾友青的外甥。谢清迟这样，是在向他引诱什么呢？

祁云没有继续，谢清迟也不再动作。他们保持着这个奇异的拥抱，听不见对方的心事，只听见对方的心，像两团火极贴近地燃烧。

祁云咬在谢清迟嘴唇上，然后又探他嘴里更深。牙齿与牙齿磕碰着，嘴唇紧紧抵在一起。他甚至咬了谢清迟的尖。没有血，但想必是痛的。他就是想让谢清迟痛。这个人怎么敢呢，一心一意地喜一个记忆中的人，对现实与未来视而不见？一定要痛，才能让谢清迟记住教训。

祁云想让谢清迟在镇上多休养两天，谢清迟却持次日离开，尽快远离峡州。以他联络原知

谢清迟发烧了。

这里是足够痛的。

祁云牙齿，在那肌肤上细细碾过。他听到谢清迟发一声细微的气声。谢清迟仍然没有推开祁云。他甚至更向后地仰起，将脖颈最脆弱的地方暴在祁云齿间。

祁云不觉间又生起气来，呼渐渐急促。他不擅长理这种突如其来的愤怒。他不知该如何发，只是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亲吻谢清迟。

25二十四・摘星

他的声音像一阵又又酥的风，在祁云耳廓，得他心一动。

二十四・摘星

这回谢清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的声音在祁云耳边响起，带着一不易察觉的恍惚，仿佛他在此地，心却是不在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