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自然是因为原知随――”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心脏骤然缩紧。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然而何者是果、何者是因呢？难不是玄机教因为原知随之事转开注意，而是谢清迟为了让玄机教不搜捕到祁云，主动造势？

梅姬叹气：“我与玄机教至今没有牵涉。祁少侠何不对我说说？”

梅姬抬起，凝视祁云片刻，收回视线，轻啜一茶，：“祁少侠，你杀了赫安却没有逃走，又在申城待了一个多月，可想过为何无人去追杀你？”

梅姬也不求。她低去，若有所思：“清迟信中提起知随要见他。他为人掌令，知随边的玄机教之人应当是认得的。恐怕是他们见面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当，被玄机教得知，因而去追杀。清迟武功，平时未必有事，但每年初冬到暮，他的睛――”

祁云到了客栈，询问小二，得知谢清迟是在这客栈后院长租了一雅间，但不常住，这回是在正月二十左右来的。祁云又问小二最近见到谢清迟是什么时候，小二答：“乃是十日之前。我记得十分清楚。那日谢公有许多位访客，我送了客人去，却一

梅姬一扬眉，：“这我倒是不知。”她沉片刻，又，“实不相瞒，我对此并不意外。清迟向来机多智，为了查明友青之事，在玄机教攀上位也是合理。但令堂是顾琛，我相信清迟不会对友青的妹妹不利。祁少侠不必怀疑他。”

祁云听得谢清迟落不明，心中一揪，过得片刻才反应过来，：“谢清迟乃是玄机教中人。”言之意，谢清迟不会因为遇到玄机教而陷险境。

二十一・问心

天气骤变，北邙山风穿堂而过，院中梨花刚刚吐，被大风得漫天乱飞。有一穿过雕花窗飘祁云杯中，渐渐沉冷里。梅姬望着那梨花，低叹一声：“痴儿。”

祁云心里想，他不说却不是因为怀疑梅姬与玄机教有关，而是因为他不想对人谈起谢清迟。但毕竟梅姬说得有理，祁云沉默片刻，说：“我杀了地掌令赫安。他在临死前说，谢清迟乃是玄机教天地人三掌令中的人掌令。”

梅姬嘱托祁云去找谢清迟时，其实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仅有的一条线索乃是谢清迟寄的信。信上文字梅姬已读过许多遍，并无特异之，但谢清迟能放信鸽，就说明他见原知随之前必然是在有他鸽舍的地方。据原家人称，直到失踪之前原知随都没有过洛阳，而洛阳城里谢清迟只有一落脚，是在城中一家客栈。

梅姬没有回答。

22二十一・问心

祁云不敢置信地望向梅姬，喃喃：“怎么可能？”

我的飞鸽传书乃是一指长的竹，这种指节长的芦苇因写不几个字，并不常用，是专为避人耳目而设的。我接到信，心中便有些不安，来到洛阳，更是完全失去了清迟的消息。我恐怕他发信时便已陷险境，被玄机教追缉了。”

梅姬：“我不知清迟为何加玄机教，但我相信清迟的为人。”她抬望了祁云一，，“我观祁少侠此来，对清迟以姓名相称，又问起清迟与玄机教的关系，可是因为什么缘故对清迟有了怀疑？”

祁云不语。这就是默认了。

祁云默然不语。

“我知，”祁云心中思绪烦乱，打断了梅姬的话，又喃喃，“明知如此，他为何选在这个时间与原知随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