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昏暗，祁云转过，见谢清迟眉猛然皱起，表晦暗不明。祁云深一气，继续：“谢清迟，你救我命，助我复仇，万般深恩，一死难报，本不用与我什么交易。但既然你提了，祁云也愿依从。自今日起，除却复仇诸事，此随你差遣，无论……无论你何事，祁云绝无怨言。”

这是个极屈辱的姿势，祁云脱衣衫，肉，心中却竖起了墙，将该有不该有的绪都锁在其中。他浑肌肉都在微微发颤，那是绷到最紧时绝望的悲鸣。

*此删除134字其实啥也没发生的描写。

衣衫簌簌，是谢清迟蹲了来，右手抚在祁云肩。他想让祁云抬与他说话，祁云却始终将额抵在地面，一动不动，只有肩上肌肉，炽得近乎手，随着心微微弹动。

祁云燥得要命，却被谢清迟了，动弹不得，更有心中疼痛，无药可解，几乎要走火。谢清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绪万分复杂，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气：“孩脾气。”

这不客气的行为，向来温和的人也难免有了几分怒气，谢清迟忍怒：“祁少侠――”

谢清迟忽然觉得不妥。他反手挟住祁云臂膀，要去看他双手，祁云挣扎不肯，谢清迟便伸手了他，将他翻了个面。祁云脸红，呼急促，明显有异。谢清迟愕然片刻，又去抠他手掌，见他右手里是空的，左手手掌里却还留着许多药粉似的白粉末。谢清迟握着他手掌放在鼻端一嗅，果不其然，乃是助兴之药。

祁云一宿没睡，次日清早起来，推门而，正见到从院外走来的谢清迟。祁云想起昨日之事，第一反应就是想逃。然而他毕竟不是刚离开祁家堡时懵懂莽撞的了，至少能够克制住逃走的冲动，僵地站在原地。

祁云心中别扭万分，不知如何相，因此呆站这许久。但谢清迟也没有先说话，这就是反常的。祁云抿紧嘴唇，抬去看谢清迟。谢清迟看起来也很憔悴，像是没有休息好。祁云不知这是否也是因为谢清迟在意昨夜之事。或许是，或许不是，谢清迟如云雾远山，祁云总

他将祁云抱在怀里，往床上去。祁云伏在他肩上，嗅到一丝梨花的清香与若有若无的药味，脑暂时清明一分。他想起谢清迟方才反应，只觉得自己献行为如同梁小丑，可笑可悲，羞愧与愤恨之，竟不自觉已落泪来。

14十三・炼心

“我答应你。”祁云打断他。

谢清迟低声：“你今日在此休息。”说完，便推门离去了。

谢清迟受到肩濡湿，也不言明，只将祁云在床上放，又将一手放在他额上，遮住祁云双，低声：“这事本是我一时懦弱，鬼迷心窍……是我的错，你不必羞愧。”

一室寂静，片刻后，祁云听到谢清迟的声音：“你不必如此。”

这番话他已演练良久，此刻讲来，声音仍不由自主地发颤。他一咬牙，摸到领狠命一撕，布料“哗啦”一声被撕成两段，沿着少年人健壮的线条落在地。祁云赤条条地站在黑暗里，膛剧烈起伏。片刻后，祁云膝盖一松，双膝着地跪倒在谢清迟面前，额抵在谢清迟脚前方寸。

祁云不着寸缕地躺在厚而松的被里，**的黏腻久久不去。他心中空，冰冷，比小灵山那夜更像是死了一回。

十三・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