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峰忽而动了。
他大约是真的着急了,用的力没有轻重,那伤极深,鲜血一时止不住,他也懒得去搭理,随意掏一条巾帕扎了,便重新垂首,专注于那桌案上的阵法。
他们还稍稍找寻了片刻,原以为那些弟是遇到了不测,可周遭却不见那些弟的尸,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说是不测,似乎也有些不对。
越青峰与黎穆均知是什么地方了差池,现今这状况来看,顾渊与贺潺二人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两人心中都十分担忧惊慌,却也只能压着慌乱,再度往里赶去。
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袭,因为他们走了一路,连一儿的血迹都没有看到,更没有尸,没有一儿杂乱或是不对劲的地方。若是真的有人来袭了,那这一切就不应该是这幅模样。
,途中又了这种差错,他们还不知现今山上的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只着急想要赶上山去。
山派谁比不得的越青峰的凌山观一般是个大门派,可却也是门规森严,中规中矩的,以往几次他们来山派时,山门外总有几名弟守候,负责盘问来往人士,以免混了什么奇怪的人。
他其实并无多大的把握,只是想试一试找寻贺潺的落,他闭目推算片刻,忽而想起贺潺的生魂与肉分离,他这么推算是不准的,匆匆又推翻阵法,知自己方才是太过慌乱,才会犯这种错误。他回过一看,黎穆正盯着他,目光中满怀着殷切,像把他当作是什么希望一样,他只得行镇定心神,取了最稳妥的法,去推算顾渊现在何
俩人匆匆忙忙又赶回山派,走到山派的门,忽而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到了平日里留山派弟们的所居之,仍是空无一人,有的桌上还摊着书页,茶盏中倒着茶,人却不见了,不知去了何。那茶是的,说明人应当才消失不久,可是究竟是了什么事,才能让整个门派中所有人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呢?
所有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黎穆阅历浅薄,没有见过这种架势,本不知是了什么事,他也渐渐开始有些慌了,举止间烦躁不堪,越青峰却也不曾劝他,因为他自己都不曾见过这幅景象,他在脑海中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符咒阵法,一时之间竟不知什么能够到这般地步。
他翻箱倒柜,从一整面的柜中搜些材料,又自袖中摸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一抹,鲜血自伤中涌,滴落在桌案上,他就直接就着这鲜血,快速画一符咒来。
两人心中已有了些不祥的预,急忙赶了山门中去,了山门,便是一条修得极好的石阶小,平日里也有不少门中弟来往,甚至有些山小镇中的生意人,也会将货送到此,而此时这条石阶也是空的,整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实在是古怪极了。
他本来就不于符咒阵法之,若是易千在此,或许还能推敲些门来。他们走到了易先生的门外,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原先预定布置阵法的丹房也不见人影,本该堆着越青峰寻来件与符纸的架桌案也空了,四里一片死寂,都透着诡异,两人站在空的屋,一言不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回却不一样,偌大一个山门,空的,竟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