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检查了衣服摆,里面果真粘了些灰,还来不及再细看,黎穆已发觉他拿了自己的衣服,惊慌不已,一扑过来,要去抢他手中的那一件衣服。
顾渊见他如此,倒是故意气他一般,打趣的说:“不还,我就不还。”
顾渊不由皱起眉,他觉得黎穆现今这模样实在是有些古怪,便忍不住四仔细打量起来,他将目光移到黎穆的手上,只见黎穆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小木梳,梳齿上还粘着几撮灰。
他走回了屋里去,黎穆已脱了外衣,坐在桌旁的椅上,捧着他那一把大尾巴,听见顾渊推门来,惊得将尾巴一把甩去,耳朵噌得便立了起来,尾巴的细竖立膨胀,惊恐不已。
他语调之中带了些惺惺相惜之,顾渊皱眉看他,想着越青峰其实并非正气凛然之人,他行事并非依照正邪既定的规矩,只不过是依着他心中的准则与义,幸而他还算是作风正派,否则以他如此的实力,只怕早已掀起漫天血雨腥风。
顾渊想了想,说:“你看,我也掉发的。”
黎穆说:“我我……我没藏什么!”
他一句话未完,黎穆已经打
一句话说完,黎穆登时面红耳赤,哆嗦支吾着大声喊:“我没有!”
黎穆大喊:“你先将衣服还给我!”
黎穆外罩的长衣大多以深为主,而他的又是深的,若是有黏到了衣服上,乍一的确难以发现,可换就不一样了,掉的多,或许衣服外不够明显,可衬里一定已经沾了一大堆细。
顾渊反是更加好奇,问:“你藏什么呢?”
他见黎穆听完这一句话,终于肯抬起来看他,便又说:“这与须发本是一样的东西,你若是觉着你不大好打理这发,也可将梳给我,我来帮你梳理……”
的睛,现今连越青峰都与他这么说了。
他只是觉得逗逗黎穆甚是有趣,心中均是玩闹的心思,却不想黎穆行动如此捷,一把便抢回了顾渊手中的衣服,再攥着衣服蹲到一边去,十分委屈,好似是顾渊怎么欺负他了一般。
顾渊一怔,反手关上门,问:“你在什么?”
“那小狼崽一也不像他的母亲。”越青峰语调一顿,惋惜,“可惜厉玉山死得太早,我还不曾见过他。”
黎穆不言不语,倒也不肯去理他。
顾渊急忙躲闪开来,一面说:“不就是掉吗?有什么害臊的?”
他见顾渊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手上,慌得急忙一把将木梳藏在了后,满面通红,那目光慌乱着垂首望着地面,不敢去直视顾渊的睛。
一面低垂去,捂住自己的脸,显然觉得这是一件窘迫至极的事。
顾渊见他如此,便言安:“这些事你本不必避着我的。”
顾渊方才可睁着看见黎穆将那木梳藏到了后去,他想哪怕是当初自己不小心拽着了黎穆的尾巴,也不曾见到黎穆这幅羞窘的神,他忽而想起那把小木梳上沾着的灰,稍稍一怔,迟疑着开问:“你……该不会在换吧?”
黎穆紧张得支支吾吾说:“没没没什么。”
顾渊一时无言,他见黎穆捂着脸死活也不肯承认,便左右看了看,见着了黎穆挂在一旁的衣服与纱笠,两步走了过去,将衣服拿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