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长叹一气，说：“但愿如此。”

顾渊不肯松开，气呼呼的，两人都有些不曾睡醒，当便如

他说得有理有据，顾渊一气憋在心中撒不来，黎穆的歪理这么多，他正在气上，脑里有些混乱，一时也转不过弯来。他忽而想起自己手中还抓着黎穆的尾巴，又正气的厉害，不由得用上了几分力气，狠狠了一把。

顾渊不免有些错愕,一回不过神来,说：“什么？”

黎穆说：“我困了，床又这么大……”

黎穆说：“师父他总是有些古怪，我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我厌恶,却也害怕他。”

顾渊摇了摇说：“我不知。”

顾渊心想，他妹妹的那双睛,是她上最像他的地方,只是他的妹妹柔可,那一双睛是会说话的，雾蒙蒙仿佛要滴来。他却有些不同，他是男,眉目间带着些英气，又是清秀俊逸，回想起黎穆母亲的模样，似乎的确有些相似,可真的是一样的吗？他当时并未注意雅泽夫人的长相，更何况……尹千面要他的睛什么？

黎穆更加委屈：“你将被都卷了去，我冷。”

黎穆倒一凉气，他的尾巴除了自己之外，几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摸过，而顾渊不仅摸了，还如此用力的扯了一把，的确是有些疼的，那尾巴上的细几乎都炸了起来，他不由得沉脸，冷声说：“松手。”

顾渊被黎穆的这一句话吓了一,他万万没有想到黎穆会突然提到这么一个话题，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尹千面上门杀他之时所说的话――他先是看上的他妹妹的脸，接着又看上了他的。

黎穆说：“你的睛很像我的母亲。”

黎穆沉默不言，他细细看着顾渊，像是在认真打量着他的容貌，忽而开说：“潜之，你知我师父为什么要杀你吗？”

黎穆大约真的也是睡着了，忽而被人扯着尾巴，疼得厉害，自梦中惊醒，几乎从床上了起来，大惊失，见扯着他尾巴的人是顾渊，神间立即带上了一份委屈，可怜兮兮说：“潜之，疼。”

第29章

顾渊愤怒不已：“那你为何要搂着我！”

渊开，就接着往说：“潜之，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顾渊不曾松手，反而是怒：“你怎么到床上来了！”

顾渊一怔，觉得黎穆说的有些太过了，便低声说：“还会有其他人的。”

顾渊这么躺着与黎穆聊了一会儿，他渐渐觉得困了，不知不觉闭上了，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睡着了，待到次日清晨鸡鸣，他自梦中醒来，只觉得有些发闷，倒是十分和，迷迷瞪瞪睁开，发现黎穆不知何时也爬到了床上来，正搂着他，那条尾巴绕了过来，将他圈在其中――怪不得如此和，这几乎就是裹了一条哄哄的毯。

顾渊愣了片刻，忽而又开始生气，他心中羞恼不已，便真的拽住了黎穆的尾巴，用力扯了扯，怒：“你给我起来！”

他心中也有了一个猜想，只是这个想法对先人有些不敬,他不敢在黎穆面前说来，便低声嗫嚅着说：“我并未注意。”

黎穆皱眉：“我也并不清楚，只是我师父所杀的人,多少都与我的母亲有些相像。”

顾渊只得安他说：“尹千面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