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目不转睛盯着他,听他解释完了这几句话,方才眨一眨,:“师父还是笑起来好看。”
黎穆当心甚好,说话难免有些不经脑,顾渊这么问他,他便随接:“总生气会变成黄脸婆的。”
黎穆似是想起了些什么,脱便:“师父,总生气会变老的!”
黎穆又看他肤白皙,心只觉得师父便是再老上几十岁也会是这副白白净净的模样,与黄脸二字实在沾不上半边,于是再次改说:“白脸公。”
黎穆埋首在他肩上蹭了一蹭,茸茸的耳朵上了顾渊的侧脸,顾渊只觉脸上得慌,正想要稍稍转开避开黎穆的耳朵,黎穆却又唤了他一声:“师父。”
这语气当真如同街光着屁打耍赖的娃儿,顾渊蹙了眉,改说:“你勒得我不过气!”
顾渊一时无言,不知黎穆为何三四次只唤了这一句话,只好“嗯”了一声算是应过,想黎穆这莫不是在对他撒?他越发纠结,又觉得这么单脚站着实在是有些太累了,便伸手推了一推黎穆,:“该松手了。”
顾渊噗嗤笑声来:“你莫要胡闹。”
黎穆反倒是将手又收紧了一些,:“我不要。”
顾渊本就觉得脚麻,这么站着上更是刺痛,他想反正黎穆要搂着他,便把麻了的那只脚稍稍抬了起来,将的重心倚至黎穆怀中,这样倒站得轻松一些。而黎穆浑僵滞,显是惊愕不已,却很快便回过神来,又将顾渊的腰搂得紧了一些,在他耳边喃喃唤:“师父。”
顾渊应:“怎么了?”
顾渊一看穿他的心,别过了脸不肯再去搭理他,黎穆则凑了上来,蹲在顾渊床边,问:“师父可是又生气了?”
顾渊面无表地打断他:“不必了。”
两句
顾渊险些被他这一句话噎着,皱眉接问:“你说什么?”
顾渊哭笑不得:“这话可不能用在男人上。”
黎穆了,他想师父可是个男人,那自然是称不得婆了,稍稍一顿,立即改:“黄脸公。”
顾渊大笑不止,急忙告诉黎穆“白脸”二字可是骂人的话,戏文中唱白脸的那可是奸恶之人,若再加上一个小字,多少也是带了些贬低的意味,无论如何都是不大好听的。
他说完这一句话,立即便后悔了,他想方才自己不过是险些摔倒,就被黎穆逮着抱了好一会儿,现他说自己麻,那不是上赶去给黎穆送机会吗?可说去的话已收不回来了,顾渊提心吊胆回一望,果见着黎穆摇着尾巴,觉得自己抓着了一个上好的机会。
他几步到床边坐,轻轻着自己发麻刺痛的,而黎穆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后的尾巴却一摇一晃的。
黎穆回:“那日我听那对夫妻争吵……”
“师父。”黎穆,“我给你……”
顾渊单脚上两步,:“麻。”
顾渊故意重哼一声,:“你又不肯听我的话,分明是想气死为师。”
顾渊怔了一怔,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黎穆一便松开手去,颇有些惊慌地眨了眨,一面向顾渊询问:“师父现可好一些了?”
他这一句话方才说完,顾渊已故意板脸去,不肯再笑了,黎穆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又:“师父不笑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