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稍缓来,仍是笑着与他说:“顾兄,这么说来,前几日我似乎给你了个馊主意。”
顾渊先是一怔,心想妖类的规矩果真比人类松散,一面又往说去:“他若只是断袖便也罢了,他……可他喜的竟是自己的师父。”
若黎穆考虑清楚后还是这么个想法,他不肯接受,而黎穆仍是喜他,他也不能迫黎穆放弃这份意。
他想要柳长青为自己些主意,可不想柳长青皱着眉,开便说:“既是喜,何必在意什么师徒份,在一起便好了。”
柳长青见他这般反应,先是一怔,终于忍不住笑了声来,他起初还用手掩着嘴,要给顾渊留几分薄面,后来细思觉得顾渊此举实在有趣,脆哈哈大笑几乎呛了泪花。
友,今日写信给我,说有一件事,想请我为他主意。”
顾渊叹一气,心想那何止是馊主意,简直就是要命的玩意。
顾渊大惊失,慌忙说:“我……我那好友可不曾喜他的徒弟啊!”
顾渊叹一气:“他在信中可是说了件惊天大事啊。”
顾渊:“我那好友自幼便在鹤山派中修行,前些日他方收了一名徒弟,这徒弟尊师重,倒也乖巧可人,只可惜,他有些怪癖。”
顾渊这才发觉自己被柳长青轻易套了话去,只得以手掩面,羞赧不已。
顾渊没想到与柳长青聊过后反而更加烦恼,他叹了几气,饮了几杯酒,心事重重,自是将柳长青晾在了一旁。
“我那好友无计可施,这才写信向我求助。”顾渊叹气,“可我也搞不明白这些之事,只好来求柳兄帮忙了。”
柳长青:“哦?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顾渊沉默不言,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竟觉得柳长青说得很有理。
柳长青十分好奇,急忙问:“什么怪癖?”
顾渊迟疑:“断袖之癖。”
顾渊:“我赶他去面思过了。”
他慌慌忙忙说:“不……不是我!真不是我!”
柳长青又问:“今日怎不见你那徒儿跟着你了?”
顾渊一时无言,却仍辩解着说:“师徒一场,总归是有些分的,哪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赶门去。”
柳长青微微一怔,不免蹙起眉来。
第16章
一句话不过说了一半,他便又是叹息不已,也不知黎穆在那呆了一日,究竟是不是想明白了。
他见柳长青已被吊起了胃,这才半真半假地往说。
柳长青说:“了这等事,他既不曾将徒弟打门去,又不想与徒弟撇清关系,那自然是不讨厌他那徒弟的。”
柳长青闻言一笑:“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只要不去祸害小姑娘,喜男人也并无不可。”
而柳长青皱眉观察了他许久,似有所悟,试探般开询问:“顾兄,你方才所说的……该不会就是你与你那徒儿吧?”
柳长青轻轻巧巧一句话,倒几乎将顾渊吓成了个结巴。
柳长青:“他徒弟喜他,那是他徒弟的事,就算他不肯接受,这事与他也无多大关系,人家的心意摆在此,总不能一句话轻描淡写地便让他改了。”
柳长青摇一摇,说:“此事就算是与顾兄有关,我也不改方才所言,你哪怕再忧心也并无多大用,还不如顺其自然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