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认认真真打量了顾渊许久，脆生生：“我相信你，你生得这么好看，一定不会是坏人。”

选徒媳毕竟是件大事，就算黎穆看对了，他为师父，自然也得替徒弟把一把关――想他自己还未曾找过夫人，而今竟要为徒弟娶媳妇了，他莫名为自己到心酸可叹，却也只得抹一抹辛酸泪，回去收拾东西，带黎穆先去最近的几走一走。

黎穆甚是乖巧，顾渊既想去附近走一走，不论去什么地方，他自然是愿意陪着顾渊去的。

此妖气郁，顾渊倒也看得一清二楚，他本想直接走里去，却见黎穆竖起了耳朵，拉住他的手将他挡在后，万分警醒：“师父，你跟着我。”

那咆哮声渐渐小了去，石后忽然探一个小姑娘的脸，她还生着尖尖的狼耳朵，眨着一双幽绿的大睛，满是好奇地望着他们，怯生生问：“真的是柳哥哥让你来的吗？”

守阵兽见他二人收拾了东西，不免问上一句：“你们又要去何？”

这幽深，向前走了片刻，隐约已听着了低低的咆哮声，顾渊心知这是警醒，是要他们离开。他顿住脚步，令黎穆也停了来，声：“是柳长青让我来此的。”

黎穆如实回答：“不知。”

“徒儿。”他反握住黎穆的手，将他的手拉了来，“这几日可否陪为师去几个地方？”

……

他想这小姑娘真是天真无邪，若他只是随胡诌的坏人，她这么轻易便现了，只怕早已就没命了。

黎穆登时如临大敌，惊警：“师父见狼妖什么？”

顾渊觉得此事甚难启齿，他毕竟自幼恪守圣贤之言，与妖类格直大不相同，哪怕这种天地常理放在他心中也算是淫/邪之事，只好糊其辞，说：“听闻附近还住了些狼妖，便想着去看看。”

顾渊心想，听闻妖类总是为了地盘争执打斗，他们擅自来，难免对方会有些绪激动，黎穆与他们气息相同，或许会小一些敌意，便让黎穆打了阵，而他紧随其后。

他们行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柳长青所说之地。

的狼妖的，柳长青倒是好心，细细将附近的狼妖一一列给了他，思及此，顾渊终于想起自己方才要说的话。

柳长青列的位置都算不得太远，顾渊在心中算过时间，他们此刻立即发，若黎穆不满意，倒还来得及赶去一家。

他原以为黎穆应当会开心，可现今却是他猜错了，他心中疑惑不已，只好自我安见到其他狼妖之后，黎穆近来阴晴不定的脾气一定会有所好转。

第13章

顾渊说：“是。”

顾渊只好说：“只是去看看。”

顾渊：“……”

虽已至冬末初，山上犹是大雪漫漫，顾渊与黎穆在一山外落了来。柳长青说此结伴住了几只狼妖，从刚化形的小妖怪，到已化形百年的大妖怪，无一不有，总会有黎穆喜的。

她又伸手指了指黎穆，

黎穆不曾细问，顾渊也没有细说，两人心照不宣般返回死阵之，却不想早已猜错了对方的意思。

他心事重重走屋，自然没有看到旁边那几株重新接回去的花儿，黎穆本是存着一副献宝的心，却不想师父压没有注意，自个便也同那焉了的花儿一般，有些垂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