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叹一气,咒诀派不上用途,他只好薅起袖决定亲自动手收拾,黎穆委委屈屈想要将功补过,在一旁为他递东西打手,顾渊让他递过木盆,可黎穆转过尾巴一扫,又将放在地上的花瓶碰倒了,碎了满地瓷片。
顾渊竟无法驳斥,他心里发,又轻轻一把黎穆茸茸的耳朵尖,叹一气:“是啊。”
黎穆忽而开说:“师父,我想回到死阵去。”
第二天他们一同返回死阵,那守阵兽还在原地百无聊赖地发着呆,见他们来,也只是稍稍晃一晃尾巴,再重重放,在冰面上砸几目惊心的裂纹,冰渣簌簌掉了满地,这才算是懒洋洋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黎穆说:“我看死阵灵气充盈,又十分僻静,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修留在此,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理由,只能告诉自己,大约是始终无法割舍得这茸茸的耳朵与尾巴吧。
顾渊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诽,也不知昔日厉玉山究竟为何要将这不着调的家伙充作守阵兽,若这是他家的守阵兽,他大约已脆将它锅炖熟了。
他可怜兮兮望着顾渊,顾渊只好摸一摸他的,与他说:“你还是去玩儿吧……”
顾渊一怔,问:“为什么?”
黎穆又试探般小心问他:“你陪我一同去吗?”
顾渊:“……”
黎穆所言不假,顾渊想了想,此时黎穆若能潜行修炼那自是极好的,他便了,答应他:“好。”
顾渊被他说得有些恼了,一把将手中的抹布从窗里甩了去,正中了守阵兽的,可这个抹布
黎穆知自己错了事,可怜兮兮般嗫嚅着说:“师父,徒儿错了。”
顾渊心想,他先前曾答应过黎穆,说要陪着他在这一条路上一同走去,此时自然答应他,说上一句好,黎穆一瞬显得极为兴,他脸上虽无兴奋神,尾巴却是一摇一晃的,顾渊哑然失笑,免不了声问他:“你好像很兴。”
黎穆好像并不知自己的尾巴早已暴一切心绪,他或许本没有察觉到自己那胡来摇晃着的尾巴,顾渊也不想告诉他,若是有朝一日黎穆学会了控制自己耳朵与尾巴的法,那可就没有这么好玩了。
黎穆却无甚反应,他让守阵兽将他们带到他父母的故居,决意动手认真清扫此。顾渊在家中一向是养尊优的,他从未过这些使活,虽大约知要如何去,可却是不愿意动手的。而黎穆显而也并不擅长此事,他原想掐个诀脆将室的积灰全清净了,却不想他那一句咒诀似乎掐得有些过了,室猛地扬起一阵穿堂大风,满屋灰尘飘扬,呛得二人不住咳嗽,待那风停了,两人都是一副灰土脸的模样,更惨一些的是顾渊,他原穿的是一件白衣,现今已彻底变成了灰扑扑的颜。
黎穆万分吃惊,反问:“师父怎么知的?”
长了这么大年岁,顾渊还是第一次自个动手扫地清灰桌,这事没意思得很,他了桌,黎穆又摸来为他端茶倒,这回他规矩了不少,低低垂着尾巴一动也不敢动,而守阵兽趴在门外,从窗外用一只睛往里偷偷瞟着他们,一面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指导,告诉顾渊应当如何如何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