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慌忙捂脸摆手:“为师不知,什么也不知!”
顾渊:“……”
顾渊:“仇人你只恨他,冤家你虽恨他,却不舍抛,想来还是有一分意在里面的。”
店伙计将那些玄风弟带往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坐,他们中间隔着一屏风,彼此看不见对方,却能清楚听到对方所说的话,顾渊此时终于沉默来,紧张不已,不再多言,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对桌的谈话。
顾渊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左右一看,集市闹非凡,周遭已有几人在悄悄看着他们两,满脸写着“不之恋”四个大字,他尴尬至极,只得捂着脸,一言不发朝前走,黎穆被他几句话勾起了好奇心,在后追着他,仍在问:“师父,为什么只有狐狸才得了相好!”
黎穆一,:“徒儿明白了,那便是仇人的意思。”
黎穆不解:“师父你方才分明说,富家中找个公狐妖作小相好甚为稀疏平常,莫不是只有狐狸才得了相好?”
顾渊逛得有些累了,于是在路边挑了一家酒楼,打算去吃些东西。他想黎穆在外有所不便,便想问店家要一雅间,不想今日赶街,酒楼的生意极好,雅间早已是没有了,他们只得在大堂将就着。
说的话来搪他,说相好终将变成丹引,了锅后一吃掉才是人间至。
顾渊:“……”
他想幼时师父他修习,动辄打骂,那时他心中是恨尹千面的,可而今这几日师父又待他极好,他也不舍得将师父这么抛。
黎穆总算不再缠着顾渊问那个与相好有关问题,而是自己孜孜不倦般去了一旁琢磨。顾渊觉得他艰苦好学的神十分令人动,一面却免不了心中郁卒,也不知尹千面究竟是如何教徒弟的,怎么黎穆连这些事也都不知,他甚为苦恼,生怕黎穆再钻研什么奇怪的新误解来。
他为黎穆举一反三的能力而动容,一面接着解释:“相好并非是仇人,至多算是冤家。”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此遇着了玄风的人。他见黎穆已绷紧了脊背,一动不动望着那个方向,像是已准备要冲上去一般。顾渊急忙住他的手,一面压低声音与他说:“他们只是些普通弟,与那件事并无多大关联。”
顾渊终于一噎着,他咳了许久,摆摆手,急匆匆:“这词只能用在男女之间,更何况你我是师徒,断不可这么称呼。”
靠窗的位置也没了,他们坐在一角落里,侧是一屏风,视野受限得很,那屏风也画的很难看,好在这家酒楼的饭味甚好,顾渊并无多大意见,他与黎穆一面闲聊一面吃饭,大多数时间里却是他在说而黎穆在听着,他们坐了一会儿,外面又有客人来,顾渊回首瞥了一,那些人结伴而行,有男有女,均是十分年轻,穿着玄风的衣服,他一瞬心惊,匆忙转去看黎穆。
顾渊稍稍松了一气。
黎穆不解,问:“冤家与仇人……有什么区别吗?”
他不知黎穆是否能将他的这一句话听去,他紧紧抓着黎穆的手,渐渐觉察到黎穆紧绷的缓和来,竟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温,一面压低声音说:“师父放心。”
黎穆仔细想了一想,又开:“那便是……师父你了。”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