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风挑起眉看了看自己边笑得像朵花一样的媳妇儿,为了不让林飞然自己笑得尴尬,立刻就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随着老校长的哭声响起,那本应存在着半个的虚空中蓦地现了许多微弱的光,像是萤火虫的尾光,浅浅的,淡淡的。那光越来越密集,它们盘旋飞舞着,温柔地落在老先生那暴了七十年的伤上,那光越聚越多,在达到了一个峰后,光芒骤然消散……
――多少年的老梗了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喂。
王卓:“哈哈哈哈哈卧槽!”
那些和他不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还多哈了两!
老先生
他们这些老人家笑得开怀,但台这些年轻的、生活幸福的中生们不太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那只虚无缥缈的手臂整条没了桌面中。
笑声仿佛会传染,三个人笑了起来,舞台附近的其他人也就跟着嘻嘻哈哈起来,气氛总算不尴尬了。
在这之后,李静淑又讲起了当年外国侵略者突然来袭,要把自己抓走的那件事,讲到江老先生是如何为了保护她而牺牲时,李静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而老校长则呆立在原地不动了。
“我的……”老校长喃喃自语,“那半个呢?”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摆着手,嘴上不住说着“可以了,可以了”,想让他的这几个老学生快直起,他背对着台,对着那几个学生发粝沙哑的哭声,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林飞然几乎不敢相信一个那样端庄自持的老知识分会哭得这样悲切而不加克制。
从来没有笑过的老校长也咧开那半张嘴,笑了声。
他的手不可置信般在自己的脖上方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醒悟过来,他僵立在原地,低看看自己的,又抬看看周围的人。
“江杜若牺牲了?”老校长自言自语着,低看看自己的手,又将手轻轻在领导席的桌面上。
“这所学校走过很多人才,我相信今后,会有更多、更优秀的人才从这里走去,为我们的祖国和社会贡献。”李静淑说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知江老先生再也看不见了,但是今天在这里,我要向他鞠一躬。”
他们敬的江老先生的确就在前面。
就像第一天知自己没有实一样,老校长惊得整个都猛地一颤,紧接着,他迅速抬起那只手,在自己缺失了一半的上抓摸着。
礼堂中一片静默,不过林飞然的班级坐得离舞台比较近,于是林飞然怔了一,便立刻带笑了起来!
她费力地对着面前的空气弯了腰,另外四位老人也彼此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一齐向面前的空气鞠了一躬。
笑得特别真实,十分捧场!
老校长似是已经从得知自己死讯的震惊中缓过神了,他竖着大拇指,不住地着,李静淑每说起一名同学,老校长就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好。
林飞然:“哈哈哈!”
“我们没有辜负江老先生的期望……”李静淑说起那一届学生们后来的去向,每一个为国家了贡献的人她都提到了,包括她自己,“我在国家科研院一直工作到退休……”
笑低夫夫!
顾凯风:“哈哈哈哈哈!”
他们想象着,他们敬的江老先生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