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答应了。

“上帝……”

闭上，上帝的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路西菲尔轻柔的声音，“吾神，您要是允许，我愿意在大圣堂里陪伴您。”彼时创世庆典即将到来，路西菲尔发现他的绪不，特意多次来大圣堂觐见他。

或

天堂第八重天，恒星天。

正因为失去过。

这些都是创世之书画的，它把自己最喜的一刹那光阴绘画来，保存在脱离时光消磨的书。其中有炽天使长时期意气风发的路西菲尔，也有坐在大圣堂里，靠在他膝盖上温柔的金发天使，更有被他打落天堂后，从无底深渊沉默走的路西法。

（五）

在这片智天使的大本营中，路西菲尔的一举一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瞩目”。他在梅塔特隆的安排，住在了加百列留在恒星天的炽天使殿里，毕竟加百列长期在其他重天堂，很少会住回恒星天。

当上帝隔着殿的殿门，对路西法说时——

上帝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也会模糊，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寝殿乒呤乓啷的声音告一段落，而路西法尖锐的话锋透过结界，响彻在大圣堂的。坐在御座上的银发神祇看着后殿的方向，金瞳依旧无悲无喜，丝毫不受路西法字字诛心的话影响。

“我永远都不会留在天堂！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吾说过，吾不会后悔。”

加百列自然对路西菲尔的住表示同意。

时光对神灵而言，也是只能向前走，不能回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

上帝抚摸着创世之书的书，翻开书页，一张张许多年前的画纸现。

直到亘古。

创世之书悄悄看了一上帝的神，突然后悔收藏这些珍贵的画面了。

上帝的圣光重新笼罩住躯，有别于清冷本质的虚幻嗓音说。

“让我去！”

路西法坐在唯一完好无损的床边，闻言冷笑：“你以为是我否认了承诺吗？耶和华，你从来都不允许我靠近，分明是你对我说——让我统领天堂即可，不需要多余的事。”

“去恒星天。”

上帝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皱了书页。

“不要这种荒谬的事了——”

“耶和华，我对你已经没有半信任了，除了互相折磨，你还指望什么？”

“你难以为困住我，就能让我一辈陪你？”

还是没有答应呢？

而在这份岁月里，他将会孤独地坐在御座上。

上帝重复着曾经说过的话，银的睫羽轻颤，纯澈到极端的金瞳里是过去、未来的岁月。

创世之书不敢和以往那样喊疼，小声地提议：“您和他之间误会很大，最好解释清楚。”

上帝站起，在创世之书误以为他会去见路西法的时候，他把书籍放在御座上，就走了大圣堂。创世之书呆滞片刻，连忙呼喊：“上帝，上帝！您要去哪里啊？”

若是没有亲看见路西法死在他面前，失去生机，灵魂消散，上帝也不会得这么极端。

所以神绝对不想失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