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凉王将茶往桌上一放：“散宜，看本王的面，网开一面吧。”

“跟你们这些区区小辈，我尚不至于言。只是，呵，除了你，还有谁那么蠢，能瞧上他？”

“怎么样？辨得么？”

“冷静冷静，卫长～在凉王殿面前，这是什么呢？”

卫散宜双手已然钩爪，脸发黑发紫，只恨不得能上掐死这只狐妖才好。

“嗯？卫长刚才说什么？”荀长眨巴眨巴睛，屁在卫散宜上扭了扭、磨了磨。

“我没关系。”谢律：“便是我不在了，以后他肯定还会遇到别的肯珍惜他的人。只要那个时候卫长不要再无故手阻挠，他就能好过。还望卫长一言千金，莫要尔反尔才是。”

卫散宜脸一寒，闷闷起便作势要走，还没迈半步，便被荀长一个欠挡在椅前。

卫散宜整个都僵直了，着背如临大敌地坐着，一张脸面如土。隔了远远快一丈，谢律都能看到他气得在簌簌直抖。

卫散宜无话可说。半晌咬了咬牙，恨恨：“我答应放过他，不过，我可没答应放过你！”

凉王那边抬着，面无表地闲闲望着卫散宜。卫散宜忍得几吐血，最后也只是推开荀长恨恨拂袖而去。

椅上，兴趣饶饶望着玉立边的荀长，而荀长正拿那两片红玉蝶，透过光去细细分辨。

夏丹樨为朝廷命官却带兵攻打旧都洛京，此事本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再加上自幼便是

卫散宜整个人闻言登时怒发冲冠，“刷”地站了起来。荀长若非正巧勾着他的脖，这一肯定被他摔地上去了。

“谢将军莫急着走嘛，既来了汉南城，住一晚再走也不迟。更何况，谢将军同荀阁主带过来的那人，本王还想叫你二位与我引荐一呢！”

那狐妖人暧昧一笑，青葱指在卫散宜肩上一压，便将他压回座上。自己倒好，脆一屁往人上一坐，来了个活人五指山，上手大咧咧环上了卫散宜脖不说，双脚还顺势就翘到旁边的茶桌上去了。

“你梦！”卫散宜哑笑一声，“他是我徒儿，他就该听我的！凭什么叫我放了他？！”

是荀长作为“战俘”带过来邀功请赏的。

“说说罢，你要卫长怎么放过你的那个‘阿纸’？”

“我想要换卫长答应我，从此放过阿纸，再也不寻他的麻烦。”

“我想让卫长从今往后，有生之年再也不要现在阿纸面前，也莫要令人传任何消息给他，互相就当世上再无彼此，从此相忘江湖，再不相见。”

凉王则喝了茶，别过脸去装什么都没看到。

而谢律既然事办完，也想着早些告退回慕容纸边，不成想却被凉王留了。

天一降一，或许真有这个理？

“你――”

“竟能寻得红玉蝶，这可真要好好赏赐昭明你了，”凉王笑：“谢律，你刚才说，要拿这个同卫长换什么？”

谢律带过来的人是夏丹樨。

却不成想，谢律静了一静，只瞧着他低低：“卫长，你这人，着实可怜得很。”

“恭喜凉王殿了，”荀长，笑：“这两片确实是残片红玉蝶。虽是碎了，但两片断严丝合，仍能拼回一片，应该是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