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济抬看了他一:“荀大人那时,便是‘宁王府之人’啊。”
“但那秘宝残片别说目前找不到落了,就算侥幸寻得,区区几块玉石,又怎么知是真是假?”
“只不过谢某心无大志,如今所想着,只有如何保全自还有阿纸,能不在平乱之后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望唐少使指迷津。”
正想着,却又懵然听唐济:“我之前听人说,你是被荀长所杀,只不知是不是真的。”
“唐少使心系天,实在让人佩服,只不过――”
“……谢将军拿到了?”
“荀长他……杀的我?可他为什么杀我?阿纸他说,我、我当初是被宁王府之人所杀不是么?”
谢律一愣,竟说不话来。
谢律拱手欠微笑,心这凉王一系果然人人擅长蛊惑人心,也怪不得那么多奇人异士都被收麾。可惜,我又不是来听你说主怎么怎么好的。
唐济:“荀大人祖上乃是前朝皇族守陵,他能辨真假。”
外面积雪压断了树枝,咔一声闷闷掷地,谢律亦一窒,皱眉不解。
然后,成宁二王各自引兵,在西南火拼了一年之多……
“不好说。总归还是要集齐六件秘宝,才可依据秘宝之中的线索寻得前朝地宝库,若能寻获前朝宝藏解了国库亏空难题,凉王殿应该愿意对你二人网开一面才是。若是始终少了一件,怕是不够的。”
谢律转了转珠:“若只拿到其中一个呢?至少能换我俩之中一个人么?”
“还能是哪边的人?”唐济瞧了他一,那神仿佛在说他蠢。
“成王乖张荒谬,而宁王虽天资聪颖、才藻不凡,却太过用事,终究不是治国的材料。大夏无论落到他们其中哪一个手里,都怕是会变得民不聊生、不可收拾。”
是因为……凉王再不想,却也不忍心这天的百姓,落到昏庸之主手中为之鱼肉。”
“如今也只有凉王……才是大夏的一线希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荀阁主、卫长甚至夜璞少主等人才愿意跟在凉王后,我也是……一样的。”
“其一,你之前问我秘宝残片的事,若是真的能够替凉王寻到,多半可保你二人一世平安。只是那两片残片,传闻一在我枫叶山庄,一在苗疆,却双双不曾被寻获,如今亦毫无线索。”
是是是……自然都是凉王的忠仆。这全天,哪个敢不是你们凉王主的人?
唐济了:“唐济愚钝,只想到两条路……给谢将军来选。”
“咳,我是说‘如果’。”
……
荀长么?荀长那么明,也就是说……是不好造假的了。谢律心中暗叹又有一条路被堵死了,随问唐济:“说来那个荀长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凉王属,又为何至今仍在成王府中事?我还听说他原先是跟着宁王的,那家伙到底是哪边的人?”
“成王与宁王,一个是先后嫡长,一个是得皇贵妃,虽然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到非打不可的地步。就连跟了宁王十余年的荀长公然背弃旧主投诚成王,都不足以让宁王定决心,所以凉王殿最终才……不得不设计让成王府杀了你,迫宁王与成王彻底决裂。”
“谁叫……你是宁王所念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