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肤!你自己看!你看你这衣服都烂在上了!被都被你得都是血!你还不!不将来受罪的还是你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这么简单的理你是不懂?”
……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忍你也是有限度的!谢律直接怒了,把人狠狠往池里一扔。
……
着实、着实不该……
他不记得了。生前的事,一件也不记得。
讲真的,要不是看在那块玉的份上……
不知为何,那模样竟叫他有些揪心。
他知他疼,但疼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任由那*去么?红药池迟早还是要浸,那么多的伤,只要浸去肯定还是得疼。但是不浸药池,任由自己烂了好好了烂,肯定只会更疼吧!
他明明知,以他们这般质,便是细小的伤碰到那药,便会痛得冷汗直,更何况那人周都是伤呢?那人甚至没能发半声音,直接在池中两一翻昏死过去,谢律将他捞上来时,怀中的还在一直不断搐,每搐一,就刺得谢律心底一阵发疼。
温也低,脉象也怪――完完全全同自己一样。
他小心翼翼抱着那人,手足无措,懊恼自己的一时意气。
“呜――”那人被扛着,冲,直接一咬在他腰上。
可刚一扔去就后悔了。
一样的玉,多半是认识的。虽然自己不记得他,可他明明叫了自己名字,该是记得自己的。
在军中待了这也不短的时日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暴躁的伤患!
果然,他看到那人嘴唇抖了抖,一张不辨形貌的脸上只有一双睛死死盯着他的脸,盯了好一会儿,缓缓浮一层汽,却几次湮灭再起,只死死不肯落来。
看着他不吃不喝,伤成这样还糟蹋自己的模样,就更是
嗷!疼!还咬?
把这人捡回来,满心以为自己生前的记忆就此可以落石。结果呢?本是给自己捡回一个**烦!
“你,叫什么名字?”
“哪有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疼!住!我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跟我闹?郎中说你嗓没问题,还是你当鬼当久了怎么讲人话都忘了?”
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也丝毫想不起来。可他知,且如今更加确认,自己在心深某一个地方,给这个人留了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自打将他带回来后,那种不待在他边就难以心安的觉,始终挥之不去。
谢律可算是服气了。
本不被理睬,只被持续咬,谢律死的心都有了。
说着又拿药要去给他,那人却缩在床铺角,死活不肯来。他去抓他手臂,就又被打被咬。谢律脆把丝帛布巾往旁边一丢,也不他三七二十一了,人直接扛起来,踹门了院里站在红药池边上。
怎么就招他一、抱他一,给他敷药,分明是为了他好,却非得被又推又打又咬的?
想,真是长年没有浸药而溃烂结痂之后留的疤痕。
“你再不听话乖乖的,我直接把你丢去了?”
……
什么都不肯说就算了。不肯吃饭,不肯疗伤,只要靠近他就会被咬,简直像是捡了个不通人的野狼羔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