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当年师父离之时，无论如何也至少有三十多岁了，如今怎样也该年过半百，为何那张脸庞却还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全然不曾衰老一星半？

颚被起，男掀开斗篷完整的邪佞脸庞，着慕容纸与他四目相对。那幽深黑暗的双瞳中，骤然间闪现幽兰的火光。

“为师当初将你禁足听雪中，本意是叫你好生反省。谁知你看着老实，竟这般闲不住，玩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二十年间，也算过得滋逍遥了吧？如今……已玩够了么？知收心了么？”

“只是……纸啊。”

……

那个时候，慕容纸还不懂什么是所谓的‘永生永世’。就那样跟着师父，一路漂洋过海，到了大夏，到了那雪山之上。

第87章

“是时候了，纸，我这就让你想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谁的‘东西’。永生永世，你也不可能……逃我的手掌心。”

“他们让我救你，作为你们慕容家最后血脉，他们要你活来。但作为代价，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要陪着我，永生永世。”

“呵，对了，我还没有把你的‘过去’还给你，你当然不会记得了。”

伴着后那深骨髓的低低哑笑。他终于缓缓回过去，阔别二十多年，那人的双瞳仍旧如墨夜一般黑沉而闪烁着一抹疯狂。

“你，跟我走吧。”

“你那小徒儿长得也不错，这么想来，枫叶山庄的那些个人，也都算是人。也怨不得你会喜。”

……禁足？让我反省？

“可是，可是爹爹，还有娘亲……”

慕容纸脑海中，在那一瞬间像是洪奔涌一般闪过了好多血污满地的场景。惨叫声、喊杀声，亲人的尸横七竖八堆了满地。

他不是孤儿么？不是自幼无父无母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何他们的模样，此刻竟会如此的清晰？

但是，什么……什么亲人？

旁是一名长发的黑袍男，笑容鬼气森森，踏在尸山血海上却一脸轻松，伸手拭去了小小的慕容纸脸上的血迹。

慕容纸懵然迷惑。师父他……在说什么，自己怎么听不懂？

师父，全然还是过去的模样。

黑发男并不在意慕容纸的疑惑，却眯着打量着了一番前负手而立的僵尸男，看了好一会儿，兀自哼了一声：“果然，虽是俗，倒却是生了一副好。”

血腥重，温的粘腻洒在了脸上，母亲死不瞑目地倒在面前。在她后，手执利刃的铠甲士兵，向自己举起明晃晃的刀剑，闭上睛之际，只一阵狂风卷过耳畔，再度睁开，却是那士兵一脸惊愕地被拦腰斩断，缓缓倒。

完完全全，一都没有变。

雪山之上日夜不清，晨昏不明，慕容纸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师父看他看得很严，只偶尔才带他山。他只知，山小镇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纸，纸……你快跑，快跑！”

过去？慕容纸更是不解，我……忘了什么吗？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适才谢律的言辞，他看自己的样――这普天之能把尸控得如生一般全然可以以假乱真之人，就只有，就只有……

，惶惑地抬起，前正对着谢律尸静静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