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见他什么?师父,您还是信不过我么!”
“不,不对。”慕容纸退了半步,微微发抖。
躺着的几日,半昏半醒间,慕容纸每日被灌的汤药。
“可是少主――”
脖后面微微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慕容纸陡然前一花,重重落在夜璞怀中,只听那人在耳边幽幽:“师父不乖,看来夜璞就只有……留师父在南疆了。”
“唐济专程为我而来,以他的,绝对不会不告而别。除非……除非他也是从此不知所踪了,就像……就像那花苗的大小一样?!”
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全都……可怕,好可怕。
恍惚之中,几次听到铃果在哭。
清楚不好么?我这就去好好问问唐济,若他对你的所有怀疑,都不过是拿不依据的猜测,那我不会信他的!我去问清楚还你清白,不好么?
……
“有什么奇怪?我这区区小牢,自是关不住宁王府的手了。”
“师父着实任。都跟你说了,外面战乱不断,你的听雪,早就被成王府的人给占了,好像是后来被一把火给烧了吧,哪还有地方能让你回去?”
“我不知,我不知……”
夜璞。就是因为……我不想再让你那么难过的表,所以才想把事清楚。
!我有事要问他!”
“什么不对?”
“少主,您别这样!咱们土族笃信树主,树主的经文里说过,为人不能存私、更不能有叵测之心。少主您都不曾问过公,便偷喂公这抹去前尘记忆的汤药,这样去……不月余,公可是连少主您都会忘了的!”
我不能……不能再待在这种地方了。
天真,不问世事。慕容纸过去一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那般只由着过日什么都不去细想,真的可以么?
“师父,师父你在胡说什么!在我边不好么?有我护着你不好么?!”
可夜璞却好说歹说找了许多理由,死活没能让他再见唐济。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天蒙昧,更没有识人之明,这一生错信过很多人。可是,可是纵然错信,却也只是辜负,还从未有过一人让我忌惮于他后可能掩藏着的尸山血海和谎言交织而骨悚然。
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太乱了,我已经不知了。
回听雪。关上门,锁上窗。不看,不听,不想,不等。几十年后变作一堆白骨,一个人净净。
“……跑了?”
……
“夜璞,你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
不是信不过你。
“不,我只是有事问他。”
“我这么千方百计护着师父,努力让你过最舒心的日,明明全都是为了师父你好。你怎么就……始终不明白呢?”
“我要回去,我要回听雪。”
“忘了就忘了!让他全忘了!我就不信,忘了我就不能重新让他再喜我!”
也许唐济此刻,也和那花苗的姑娘一样,躺在什么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首异……只这么想着,慕容纸双陡然一,若非后是床铺,恐怕就要跌在地上。
慕容纸动不了,意识
直至半日之后,夜璞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说唐济跑了,慕容纸才终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