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余年来,荀长手坑成王的次数和手段花样,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却不知为什么,明明都是宁王的左右手,成王对谢律便恨之骨,屡屡想杀之而后快;对幕后黑手荀长却诡异地又敬又怕,又兴趣满满,一直贼心不死地想要把他拉旗。
晏殊宁其人,谢律还算了解,之前同阿沥闲聊之时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并不全是戏言。尤其晏殊宁最为清楚荀长这只老狐狸有多狡猾,如今用着他,将来得了天,免不了防着他。
“贱籍不贱籍,荀某本不在乎。只不过,荀某打从一开始,便并非宁王府的人,影阁……亦从来就不是宁王府的影阁。荀长空有影阁阁主的虚名,其实,不过是个生意人而已。”
荀长了:“宁王府拨给影阁的银钱,每年大概都是三千两左右。可谁叫成王殿大手笔,说只要影阁答应效力成王府,便一把给五万两白银。所以~呵,宁王殿可莫怪荀长只认钱、不认人了。”
“荀长你、你疯了不成?你为何、为何突然――?我错了什么?还是说大哥……成王他给了你什么?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我不能给的?你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是一直想脱去隶份么?我上就回京去求父皇,我……”
第77章好的剧正式
可想而知,倘若真的辅佐成王继位,将来荀长岂止一人之万人之上?
“宁王殿,您怕是搞错了。”
荀长嘻嘻一笑,伸四手指,声音低幽,却穿得极远。
只是……
区区五万两白银而已,将来宁王登基,你荀长一人之万人之上,又哪里会少了区区五万两?
但那架并非针对他,却是给对岸之人看的。
丝扭曲的愉悦。上前几步,锦绣足间轻轻踩在谢律大上,长袖之一支细剑,剑尖直指之人。
此话一,别说对面晏殊宁一脸的茫然,就连躺在地上谢律人都快没气了,也还是觉得哭笑不得。
这次终于如愿以偿,荀长跟了他。并在没投他几日的形,便能从他手中骗到了那么大一笔银。
荀长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
而成王就不一样了。
不,不对。
夜昏魅,晏殊宁远远只见谢律倒地,并看不清他上的致命之伤,只当荀长以他为要挟,声急:“荀长!十多年间,我待你不薄!你这是什么?”
“……生意人?”
呵,何必还摆这么个架势。谢律苦笑,明明你就算不再多刺我几,我也八成没得活了。
荀长自称生意人。生意人打细算,如此全额很难过利弊,自然不会再傻傻去讲同宁王那十余年的主仆面。
早已经冷得没有了知觉,谢律前却不知为何忽然浮现曾经宁王府庭院中的一幕。那日他刚从外面回来,八角小亭中晏殊宁刚作了新诗,正铺了纸要用他那引以为豪的笔法誊抄,在一旁研墨的荀长则看到旁边
成王越是昏庸荒唐,便越是能被荀长玩于鼓掌之间。到时候直接架空皇帝翻云覆雨,将整个大夏玩于鼓掌之间,恐怕也不是难事。
“四片秘宝残片,换谢将军全尸。想来宁王殿顾念旧,这笔生意,该是愿意的吧?”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