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百人弃弓箭,利刃晃晃围攻上来。都是不俗的手,比影阁的杀手并差不了太多。若非仰仗“羽化”,谢律一人绝不会是他们这么些人的对手,而今,却手只见血花四溅,残肢断臂洒向空中,耳边惨叫声连连。
支援。莫要忧心,我已放了灵鸽到频迦城和汉南城,通知凉王和英王前来接应。二者距此皆是不远,只要我们守住这边路,该来得及才是!”
空气每一,都冷飕飕的。冰冷的月,有什么人悄无声息地到了他的背后。
看得见,虽然是在黑夜里,“羽化”却让视野变得清晰到可怕,令那些在黑暗中的黑衣人无遁形。一望去,最少也有四五百人,或许还有人正在陆续泅过来,可见成王此番是认真要收拾云锦行,再不给晏殊宁留后路了。
却还未及反应,突然路旁边幽黑的漫山遍野之上杀声四起,回响在山谷,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地震山摇起来。只听耳边一声破空之响,旁宁王府一滞,摇晃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
谢律恶狠狠回过深,手中断裂的剑尖只差半寸,就要削去对方的鼻尖。
微暗的月光之,漫天的箭矢突然落雨一般破空席卷而来,像一张天覆地的大网,像这边寥寥数人包围收拢过来。
荀长他在哪?周遭动的满满血腥气中,那一抹淡淡的麝香始终不去。那个狐面人一定就在附近,一定。
周遭一片安静。若非站在尸山血海上,若非呼重心脏即将爆裂,这就仿若是一个寂静的明月夜而已。
荀长?他回来了么?他人在……
那个人……他在哪?
凌厉的箭矢在他中开始变得缓慢,抢旁中箭亡侍卫的佩剑,剑尖疾速格挡着纷纷利箭。但无奈箭矢太多太密,此番格挡自顾不暇,对他人来说,这满天箭雨更是密密麻麻无可躲,甚至唐济都中了数箭在肩,而其余侍卫片刻便东倒西歪,被利箭穿成了筛。
荀长的气息明明似乎在,却始终看不到人影。他到底躲在了哪里?他想什么?难不成、难不成他真的叛变宁王,但是他跟了宁王十几年,一直是宁王的左膀右臂,又怎么会――
不了这么多了。
可话虽这么说,在唐济话音未落之际,谢律陡然嗅到空气中一丝若有似无的麝香。
可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却微微一惊,中猩红骤
只在一瞬间而已,谢律便开启了“羽化”。
谢律足间蹬地,跃至负伤的唐济边,一手持剑挡箭,一手将其整个人拽起。旁边生着一棵壮古木,堪堪能遮蔽一人行迹,他将唐济扔在树后,便红着狂吼着冲破箭雨向那黑茫茫的路的直冲而去。
谢律的意识是清醒的,手上的动作却像是疯了一样地大杀特杀,在微明的月光满脸满全是血污,红着一双睛仿若地狱恶鬼。但他着实也没有退路,这伙人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明知实力相差悬殊,却还是不要命地一层一层往上扑,他也就只好一层一层地砍,翻来覆去甚至砍卷了五六支剑刃,人,终于越来越少了。
连谢律自己都有不敢相信,自己真就这么生生把好几百人全杀光了?提着断剑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羽化”的时间应该还剩半个时辰,现在,他还不能放松――
“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