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寒,鸽飞不上去。”
唐济苦笑一声:“又不是我自己选的。家父过去便是皇贵妃的人,枫叶山庄二十年来始终效忠于宁王府,你叫我接手之后能怎么办?”
“于是我便依言前往了。以‘羽化’之力只闯开宁王府十煞阵,拼死寻兽片,本以为如此一来,与宁王府的瓜葛,便可
“普通不普通,上没带着书信,又如何看得?”
说到这儿,却又抬纹唐济:“庄主既然养了那么好的东西,都能飞到南疆,以前要送信到听雪时,怎么不叫鸽传信,还专程派人送上来?”
原来如此。
“枫叶山庄那鸽我抓过来看过,都是普通鸽。”
“将军莫不是想……?”
“……”
谢律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又讪讪:“像你掌云盛南疆那么广大地域的报,将来主登基,起码官拜三品吧。”
“只有那样,他后半生,才能过得安稳。”
“我分明养了一院,日日都在飞,将军没看到?”
谢律倒不似唐济般目忧灼。只一笑,对那小东西叫了一声“过来”,那鸽倒通人的,一展翅,又扑棱到谢律掌心去了。
“那,至少山小镇它是可以飞过去的,对吧?”
“不担心啊。荀长那人事一向难以揣测,便是人在成王府,谁又知他到底是去什么的?话说小花花~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啊?”
“你要是那一只,我可要你的了。当年一不小心被你坑死了。你传过来的重华泽境鸟片秘宝的消息全是错的,差没死我!什么秘宝鸟片在黑苗寨,本就没有影的事啊!”
“还是去一个……我也找不到的地方吧。”
窗框一声轻响,一只花鸽扑棱着停了上来。唐济伸手去,那鸽歪了歪,灵巧地跃到了他的袖上,他则从鸽脚上解小小的纸卷。
“我、我那个时候是年轻不懂事而已。但是、但是庄主与我不同,你又是何必……”
谢律心不在焉地歪着,搓着那鸽上一小块和别的鸽上不太一样的的小花:“你是不是以前在重华泽境给我送过信的那只啊?”
特别通灵。话说,我也在枫叶山庄里住了数日,如何都不曾见你那鸽?”
“嗯。夜璞他……每月都会山几次采买材药品,我想请庄主替我给他带句话,叫他务必快带阿纸走,离开听雪,走得越远越好。”
“谢将军……不担心荀阁主之么?”
又是何必,守着家大业大却偏要卷这纷争烦扰,专为宁王府卖命呢?
“确切消息。荀阁主他……果真如今人在成王府中。”
“走?你要慕容主去哪里?”
“一个月前,荀长不知如何探得黄龙玉片藏于听雪,便以蛊毒解药为挟,要求换取秘宝。我拿了黄龙玉山呈予荀长之时,他曾信誓旦旦答应过我,只要我能潜洛京城成王府中偷成王所藏的秘宝兽片,便从此……放过我与阿纸。”
谢律恍然。备受皇上的皇贵妃,宁王与英王的娘亲,那个在他看起来一副柔媚态目光盈盈的“弱女”,原来早在那么多年之前,就开始未雨绸缪替宁王的将来铺就路了。
“谢将军见笑了。不比将军,五年前就已正了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