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绝冷笑一声,“你还有脸叫他父亲?”
“我早该猜到是你,”骆文承直腰背,淡淡说着,“不愧是父亲一手教来的,手段是够狠的。”
周瀛终于忍耐不住,用力推开了门,又重重关上,而后背靠着那扇再也无法开启的铁门,抬手住脸,痛哭声。
“拜我们所赐?”莫绝直起,冷看他,“你现在这样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对爷爷杀手的时候,栽赃我的时候,谋害爸爸和小一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骆文承门看到他们,面不变,平静地坐到了对面。
“你当我们是你?”莫绝倾过去,冷笑,“白莲是瑞瑞的母亲,骆淩怎么说也是骆家的骨血,你为了保护他们才替郎佑庭那个畜生说话?你也真够蠢的,求他还不如求我们,至少我们还能信守承诺,郎佑庭那种尔反尔的混你也肯信?”
不敢让那人看到这没息的模样,周瀛仍是没有转,抖着,握紧了门把,努力笑着回答。
行刑前的最后一晚,探监室里来了两个青年。
骆文承抬看着他们,好笑似的,“我这个样全是拜你们所赐,你要我求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可也只是这样而已,我并没有想杀他,也没有想杀文轩,想杀害你们,从来也没有。”
再也抑制不住,泪如雨。
“你们是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分外珍惜过去的日,所以才会那么恨我,”骆文承喃喃说着,虽是和他们述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和你们正相反,我有家有亲人,却像是没有似的,明明应该疼我的父亲,里却只有另一个孩,应该怀念我母亲的父亲,心里却只有另一个女人。所以我恨他,恨到去抢他的女人,抢他的儿,也想把他珍惜的人一个个都撵这个家。”
“你可别自作多,我那是给爷爷留脸面,你有什么好谢的?”
“可就算没有那个心,不因为什么理由
骆文承被他堵了回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我昨天,梦到了父亲。”
“很多事,小时候的很多事,我忽然想起来了,”骆文承仰靠着座椅,目光空茫地看向的墙,“其实他心里也有我,只是我一直拒绝去接受,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韦一倒是没有言讽刺他,反问,“郎佑庭许了你什么好,值得让你这么替他背锅?”
后人不再说话,收回了手,像是在背后静静看着他。
骆文承没回应他,侧看向一旁的韦一,“装疯卖傻这么久,还真是辛苦你了。”
“那说好了,你可别忘了啊。”
莫绝皱起眉来,刚要再骂,韦一却悄悄了他的手,摇摇,莫绝一气憋了回去,冷哼了一声。
“反正你们两个永远都不会放过我,”骆文承稍微后靠着座椅,哼笑,“连带着我的女人,我的孩,也会一并报复吧。”
骆文承脸上的嘲讽神消散了,过了半晌才说,“至少我该谢谢你们,保全了白莲的名节,没有曝光我们之间的关系。”
第87章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