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去了？”韩小人实在是太阴险了，这混背着他究竟给他家里打了多少电话啊？居然把他们家的事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那话怎么说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你妈妈告诉我，让我不用再考了，就算考不上大学、去不了京城，她依然愿意嫁给我，愿意为我留来。我当时乐疯了，我们结婚的那年，我二十四，你妈妈二十五。结婚之前，我给你妈妈说，我当上中学的代课老师了，我慢慢攒钱，早晚有一天我会带她回京城去看看，把她父母的遗骨给找到，给他们上香，告诉他们会一辈对他们的女儿好。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缓缓生你的时候居然会难产，她的本来就不好，生完你以后……”

林建一直坐旁边没说话，突然开：“墨墨，有件事我一直没给你说。”

老实说，林墨对‘母亲’本没有什么印象，程缓缓在他心里，更多的只是来自别人的描述――漂亮，温柔，善良，知……仿佛是所有好词汇的化。可是在他成长过程中，真正接到的母亲却是王艳艳。冷漠，懒惰，饶，恶毒……他实在没有办法在

那时候我都快二十岁了，村里同龄的人都张罗着结婚生孩，初中都没安生读过几天的我，想着要去考中考大学，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好在你爷爷和缓缓都支持我，缓缓每天帮我复习功课，我总算考上了中，成为班里年纪最大的学生。大概那时候，你妈妈就瞧我的心意了，她再也没提过考的事，也再没去参加过，我知的，她其实一直在等我。可是我让她失望了，我那么努力连续考了两年我都没能考上京城的大学。

林墨疑惑的看着林建：“什么事？”

“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林建深呼一，中涌的思念，缓声：“缓缓她是知青，在被放到我们这里之前，她家里是京城的。那年代通讯交通都不方便，上的事又乱，她的父母也就是你外公外婆，分别是青大化学系教授、术系教授，当时被认定成监禁，夫妻俩都被关了棚，因为他们俩得罪了小人，在劳动改造期间不明不白的就病死了。缓缓比我大一岁，她那时候年龄还小，只有十五岁，她父母的朋友害怕她落到那些小人手里，就想方设法将她送到我们这里知青。

缓缓到了这里以后每两年，帮过她的那两个人也都过世了，京城那边的联系就这样彻底断了。后来陆续有知青通过家里的关系返城，缓缓梦都想回京城去，可是她没亲人没关系，就这么滞留了来。再后来，恢复考，缓缓就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回京城去。那时候我喜她，舍不得她走，害怕她走了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我就老跟她捣乱。

林建把底的汽憋回去，叹息：“墨墨，爸爸告诉你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帮爸爸把当年对你妈妈的承诺实现吧。”

她那时候住在我们家，我就把她好不容易买来的那些书偷偷藏起来，急哭了我也梗着不拿来。她一直不好，愣是让我气病了，错过第一年考。我当时悔得都青了，我就觉得特对不起你妈，可我还是怕她走。我就自作聪明的想了一个办法，我想要不然我替她读书，我替她去考，等我考上京城的大学了，我就带她回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