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过,天依然没亮,林墨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揣着兜里仅剩的五十块钱又去了菜市。那天给他看病的钱,昨晚买东西都不够,上这五十块钱是他历年积攒的压岁钱。
菜市上还不多,菜贩们已经早早摆上了新鲜的蔬菜瓜果。锦城冬天的蔬菜相对L县要丰富许多,菜贩们从外地运了不少大棚蔬菜回来,各
等整只鸡煮到八成熟,他扒掉鸡肉,将大骨焯掉血后,放生姜,少许米酒,以及其他调料,和鸡架一起丢大锅大火煮,等开了一会儿后,转小火慢炖。爸爸的伤非常严重,初期阶段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应该以清淡饮如蔬菜鱼汤为主,这锅骨是用来熬汤,方便之后菜的。
至于狼牙土豆,本来就是一风靡锦城的小吃,不光夜市上卖的人多,学校周边卖的也多,不稀罕。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大众的小吃,更容易在短时间里打开市场。而他相信自己调来的味绝对不比任何人差,从别人手里掠夺一些客源应该不难。更何况,夜市上卖的狼牙土豆,只看到有麻辣味的,味和菜品都远没有后世那么丰富,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白手创业的起・,起・,能不激动吗?
拿的东西多,雨渐渐大了起来,林墨没委屈自己,叫了一辆三轮车送他回住的地方。
大骨煮好了,上面能扒不少肉来,这些肉直接吃好。
老了就是老了,换新,也不可能真正变回少年时的单纯无忧,更何况,至十五岁后,他的人生就变得光怪陆离,而他的心境也没修行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晚上林墨一直想着摆摊的事,整晚都睡得不踏实,早上五过就醒了。他边穿衣服边暗暗嘲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初并购价值几千万的会所都没像现在这样失眠过,一个卖小吃的摊而已,真没息。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鸡是好东西,有人不吃,也有人吃的不行。林墨打算留着个粉蒸凤衣。
,在行油炸调味,但是小土豆味明显更香更细腻。同样的,小土豆的剥过程很慢很繁琐,他本没那么多时间去。
就这样,也好。林墨用手指碰了碰镜上的脸颊,笑容消失,那张致的脸上只剩冷冽和漠然,眉间比以往多了几分为家人而存在的意。
林墨慢吞吞的刷着牙,看着镜里面粉的少年厚颜无耻的想,劳资现在才十五岁,激动一有什么不正常?呼噜噜吐掉嘴里的泡沫,就着冷洗了把脸,扒拉扒拉土兮兮的发型,镜中的少年一个中二气息重的灿烂笑容,看着那白晃晃牙,他自己反而受不了了,撇撇嘴,笑容又变成了那种陌生而熟悉的从容优雅。
林墨选了些鸡大上的肉,和发好的香菇一起,撕成细丝,一会儿熬粥用。
林墨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将新买回来的衣全洗了晾上,这天气若是不放晴,没个三四天别想穿上衣服。
昨天买回来的鸡和棒骨都还没理。林墨想着爸爸和好像都喜香菇鸡肉粥,就将小母鸡生扒掉后煮上,发几朵香菇,准备一会儿熬粥。
血旺和不太多,但是扔了太可惜,林墨决定等一会儿粥熬好了以后,用它们烧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