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没忍住笑了：“……德行。”笑完呆呆地望着冯远的脸，泪迟疑地跌落，然后越越汹涌。

越哭越伤心，也是终于见着冯远的缘故，思念夹杂着悲伤，哭得上气不接气，继而昏昏沉沉地没了意识。

季南泪婆娑地看着冯远，须臾摸索着解夫的衣扣。冯远直地躺着给他解，季南解完外衣，把微凉的双手伸了去，继而也钻冯远怀里。

“我自然知她是怕我不真心待你，更怕我们这层关系引来风言风语。”冯远亲着季南湿

“难受了？”冯远的掌心贴在了季南的小腹上。

季南哭声微顿，摸着小腹了鼻。

季南在睡梦中抱住了冯远的胳膊，把脸颊上的泪抹在了夫的小臂上。

“忧思郁结不得排解，受了惊吓又没休息好，再不好好养着，绝对吃不消。”

“再睡会。”冯远把他的在颈窝里劝，“算夫求你了。”

“乖，再睡会。”冯远见提了孩季南的绪就好些，连忙继续哄，“我一辈都陪着你。”

冯远不敢再声，也不敢动，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季南半夜忽然惊醒。

“夫？”季南爬到冯远趴着，借着闪电的微光看见了冯远忧虑的目光。

第十三章在客厅的沙发被夫的弟弟（颜H）

“冯远，我好想你。”季南搂着冯远的脖嚎啕大哭，“我……我就剩你了……”

冯远被他哭得满心懊悔，恨不能回到一月前扇自己几个耳光，骂他为何要把季南一个人留，当即搂着人说尽了好话，只求他别哭了：“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单单有我，还有孩呢。”

冯远吓了一，正好大夫冒雨前来，他连忙把人请到卧房给季南看。大夫还是那个大夫，神却比上回严肃不少。

冯远听得心惊肉，也不顾外面风雨交加，叫人着大夫开的方跑去抓药，再搂着季南自责：“我就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冯远明白季南是问婚约的事儿，也猜到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就不会睡，便言简意赅地解释：“当年冯家欠你们季家一个恩，所以你找我的时候，我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以便帮衬季家的产业……后来我和你提了好几回要把你带回家养着，你都以为我就是玩玩，没当真。”冯远说及此事忍不住叹气，“所以不许我说真相，非要把你许给赵先知那个王八。”

季南把脸埋在冯远，听着夫沉稳的心哭意又泛上来，他怕冯远担心，生生憋住了，只闷闷地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冯远这时哪儿敢惹季南伤心，便胡诌：“不会，我长命百岁。”

季南慢慢凑到冯远耳边咬着他的耳朵：“夫。”叫完又改，“冯远。”

“我……也是为我好。”季南喃喃自语。

季南在黑暗中摇，枕着冯远的胳膊看窗外晦暗不明的风雨：“冯远，你是不是也会死啊？”

“不会，你也长命百岁。”冯远唬他，“我俩最后变成俩老不死的相依为命。”

季南静了会儿又说：“那我会死。”

“别想了，有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冯远耳边还徘徊着季南带着鼻音的哽咽，不免心碎，偏吻他的脸颊，“我知你心里难过，夫看你这样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