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与猛虎，你选什么――”男人用气音说这样的话。

真假掺杂,分不清到底靠不靠谱。

神迹将前后,江湖中频繁有神仙现。

曲丛顾问：“你，说清楚，什么‘选什么’？”

“他没有影，”又一个人补充，“况且，他上血腥气太重了，我等凡人上本承不住这么重的杀戮，不也要生生煞死。”

曲丛顾思绪混乱，一时间接受了太多消息，觉反应不过来。

“杀神本为地狱谋差，可是因杀，成了上神，消弭踪迹，落在天地间。”

他总担心是否会遗漏什么,只要路过村寨或是路边茶馆便要问上一句。

曲丛顾忽然地想起了那个穷神，心想，这当真是好事吗？

“该不是，”那黄袍声音中带着难以压制的雀跃激动，“是神，掌司仪，我们赢定了。”

“传言说，他的睛是被阎王爷挖去的，他窥探了生死簿，看到了太多人的命数，杀了命中该大奸大恶之人，导致天大乱，天帝震怒，阎王爷便将他的双生生挖了来，喂给了三足金乌。”

又有人说半夜起去茅房，一抬见有赤脚女人腾云驾雾在夜空飞去。

曲丛顾瞪大了睛。

曲丛顾想再去问，却被边的人拦住了。

黄袍弟：“护城河，往前走定有要城镇。”

一个黄袍弟低声：“掌司仪！他不是人。”

前有曲丛顾撞见杀神，脚刚迈广林城就听人说在上古神兽蛊雕，杀了半个村的人,声若婴儿啼哭,隐山林。

“不用看了，”一个少年,“此是吉青古城。”

男人说：“有人求我……求我渡你一遭。”

“征兆就在他的手上。”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你要找一个穿蓝衣的男人，他缺了一只手指。”

他这问题问得莫名，可曲丛顾却很没绪的想起了草古是一黑龙的龙筋打造，因此：“我选恶龙。”

男人却摇了摇，探双手摸索着走了。

“掌司仪果然命格不凡，”黄袍弟，“竟然让神撞了怀里！”

曲丛顾皱了皱眉，说：“地图呢？”

男人踉跄着退后一步：“恶龙、恶龙，天煞野心，心命薄――”

曲丛顾：“你是怎么知的？你是谁？是谁让你来帮我？”

曲丛顾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事，茫然：“他――是鬼？”

曲丛顾皱了皱眉，觉得这话实在太过晦气，却没有制止。

第53章成佛（四）

“他怕是杀神，”那黄袍弟还在说，“无，黑衣黑帽，一杀戮，准没有错了，一定是杀神。”

曲丛顾带着一行人往东南方向赶路，又了空往伏龙山送了飞信,将杀神与他说的话都悉数告诉了朱决云。

他又不可抑制地猜，或许是鬼城的人？

大抵在第二日正午时分,路被一条长河拦住。

“遇到神助，说明神站在了我们这一边！”

众弟却欣雀跃，觉得此事稳了。

曲丛顾却觉得不大对，那人中的话本不像是好的意思，反而有些邪行。

河宽约十步左右，深且急，在这样的隆冬腊月竟然没有冻上,迎着冰棱拍打岸边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