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这样说,曲丛顾就没话了。
镜悟:“我师父悟愚近来不好,留在方圆阁照看老掌门,他自己却无人关照着,近来我手的徒弟都已经放去自己修行了,我这两日收拾好了就要搬师父的院里,为他洒扫庭院,左右侍奉。”
“诶,这菜是不是咸了?”
明明就是收两个徒弟的小事,偏偏谁也不。
在家浇了两天的花了。”
曲丛顾:“……嗯。”
关键是朱决云本就不忙,三天两的往小院里跑,一待就是一日半日。
曲丛顾忽然就懂了。
当时正是正午,潜磬正坐在石桌前吃馒,碗里还有俩素菜。
镜悟看了他一,又说:“老掌门已经时日无多,我师父之后该如何,都不得准。”
曲丛顾:“……你又在忙什么?”
曲丛顾崩溃了:“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啊!”
他忽然这样直白地说来,曲丛顾赶紧:“没关系,过去了。”
朱决云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颇为轻松随意地翻着名册,抬:“来了。”
潜磬:“不如这样吧,你去找镜悟,他最近比较闲。”
曲丛顾打断:“算了吧,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曲丛顾笑笑,听听也就过去了。
“那不成,真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潜磬又夹了一筷菜,“喏你吃了吗?要不要吃——不吃?昂,真不是我不帮你,你看咱们伏龙山刚换掌门人,又闹了一场大乱,死了那么多人,正是缺人的时候,现在大家都是一个人当俩——”
曲丛顾被两边耍太极一样来回推来推去,心俱疲。
曲丛顾只好:“那……悟愚师父要是缺了什么吃穿用度你便尽来找我……别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他确实想敲镜悟一笔,让他收那两个没人要的弟,可是被镜悟随两句忏悔便大而化之了,曲丛顾也不去计较,只想,那就算了。
曲丛顾莫名,还想着怎么了,抬便往议事厅赶,到了才看见,镜悟和潜磬都在,低眉顺的。
人往来其实就是麻烦的,况且他其实不愿人所难。
悟愚一个妥妥的封建保皇派,受了大的刺激的,传位大典都没现,曲丛顾莫名就觉得亏欠。
朱决云平淡地扫了一镜悟潜磬,说:“说说吧,这两位师父都忙什么呢?”
镜悟笑了笑,他长相普通,材也中等,这样一笑看上去就像个邻家大哥:“我那时急功近利,让猪油蒙了心,幸得师父教诲,才悬崖勒……”
这种比较开脱释然的心思,在听到潜磬的话时彻底被打碎了。
他懒得再跟朱决云说这些事,觉得说了也没用,保不准还要被他教育一遭,便自个儿惆怅着。
可他前脚刚踏屋里,后脚就有人传讯,说掌门人找他。
镜悟
镜悟良久后:“你人不错。”
本来是来求人办事,结果最后还自己往自己上揽了些乱七八糟的事。
镜悟顿了,低摸了摸花,一手的滴:“六十年前那件事,是我的错,对不住你。”
“不行啊,小师父,”潜磬一边吃馒一边说,“我太忙了。”
“而且百废待兴那也是迢度的事,”他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