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丛顾讨好般地跟她搭话:“铃铛,我那日赢了一壶桂花酒,我师父央了我数月我都没给,你要不要喝?”
铃铛对这些事兴趣不大,坐在窗边无聊地看着外面的天,她今天涂了鲜艳的红唇,显得肤非常白,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优雅的天鹅,可她一开,就是放的风俗的女人。
钟狗:……
今日的节目是掰手腕。
“没有,”曲丛顾看着她,“本来因为一招没练好,师父要揍我,让我躲开了,他就没再追究了。”
钟狗和瘸憋成了猪肝脸,咬着牙各自撑着一条桌脚,谁也不放手。
曲丛顾坐到她边:“我回来了。”
一会儿。
每隔多久?曲丛顾来得晚,他大概有些笼统的印象。
大门牙拿着纸条嚷嚷:“结算结算――结巴你已经欠了二十四坛酒了。”
他俩开了一壶酒,席天坐在一颗枯树。
一屋的人面面相觑。
曲丛顾每次想起这话,再看这一城的人,都觉得恍惚。
结巴特别生气地说:“你、你咋这么不争气呢!”
他与朱决云城的第二天,铃铛说‘能鬼城当然都是命中坎坷的人,要么死过,要么遭过背叛,要么受过烈火灼心的折磨,这样惨的人,还能是好人?’
曲丛顾去了,看了一,随手捡了一颗石放在了钟狗的手边。
曲丛顾兴了,一跃而起,两步飞上了二楼去拿酒罐。
铃铛就勾着红唇轻巧地说:“好啊。”
大概是每年的这一天,玲珑都很不对劲,有时大哭有时大笑,也有时一整天不理人,涂着鲜艳的红唇,穿着漂亮的裙,坐在窗前一整天。
“又来了,”有一个山羊胡老小声说,“她每隔一阵就这样。”
有人促说:“你咋还不去饭呢?”
“他现在用鞋已经打不着我了。”
铃铛笑过之后又不说话了,嘴抿成一条直线,没什么表。
因此
她笑得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声一声地拍着桌趴在上面,失了声。
钟狗爆喝一声,‘哐’地一声把瘸的手砸在了桌上,把桌砸碎了,俩人都失了力,往前一张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钟狗一副享受胜利享受掌声的模样,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结果本没人搭理他,全都去算帐了,看看自己赢了几坛酒。
铃铛便冲他笑:“今天受了彭彭的气了吗?”
曲丛顾是真的醉了,迷迷糊糊地问她:“什么?”
其实不是这样,曲丛顾心里想,可是他确实没有什么滔天的难熬的罪,他的那些烦恼本不值一提,在这些人面前就像过家家一样。
瘸拍了拍衣服爬起来:“你行你来。”
铃铛就朗声笑,矫造作的笑,千百媚的笑。
“我好羡慕你。”铃铛说。
可他很快就不笑了,因为铃铛有些反常。
其他人却兴奋的不行,一阵呼:“噢噢噢噢!”
铃铛说:“羡慕你,你活着轻松,什么事也不用想。”
铃铛好像醉了,也许没有,她脸如常,说的话却和往常不大一样。
曲丛顾也跟着她笑。
众人摇旗呐喊,激动地不能自已。
两人手边都放了一堆小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