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如愿以偿，真不错。

赵权一路奔波，赶到医院的时候才渐渐放慢脚步，现在正好是探视时间，他到一楼大厅，问了苏林的房号，刚转就看到罗晋站在电梯边不言不语，看样在等人。

走近之后，发现他等的那个人大概就是自己了。

王宪到住院例行查房，碰到了值班的小护士。

“没错，有什么问题?”

罗晋后背轻轻倚在门，手里是苏林的病历单：

赵权跟着罗晋来到休息室，这里僻静，没有人打扰。

“上午病人的温都测完了吗?”王宪扫一记录，抬问她。

蒋晴恰好从这里经过，想起昨晚上王宪本来应该是苏林的主治医生，后来临时换了罗晋，就想跟他打声招呼：

“你想说什么?”赵权毫不示弱看过去，摸烟的手却在微微发颤。他心里知，要不是那通电话，罗晋故意走漏了风声，也许等到苏林院他也未必知。他是这么无足轻重。

再闲聊两句。他可不想把罗晋吓跑。

王宪觉得最近老板很不对劲，尤其自昨天到现在，短短一天微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还多。明明早上该回去休息的，可他宁愿在办公室静坐也不肯离开。

“随便坐吧，要喝自己倒，你也可以烟，我无所谓。”

王宪想起蒋晴昨天是作为家属守在手术室外的，忍不住问她：

“都测了，除了昨天晚上阑尾炎就诊的病人，罗主任一早就过去给他测温了，刚刚才从病房来。”

“让你表哥在咱们这多呆几天吧，普外科天天阴云笼罩，他一来立刻晴空万里，比气象局那帮人靠谱，我们需要这样的人工调节……”

“住院的是你表哥?”

赵权自嘲又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掏一支烟，想到这里是公共场所，又默默收起来。

“赵先生，耽误你一时间，我想跟你聊一聊。”

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虽然晚了一，不过对于苏林那个傻来说，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阿林跟你在学校里遇到了，又生了这一场病，你会回找他吗，

原来喜一个人到了极致，可以这样不计较得失。苏林迷迷糊糊想着，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客随主便，要问什么，你说吧。”

蒋晴为难：

“我可就这一个表哥，你们普外科的事还是自行解决吧，人工调节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那个傻哥哥跟罗主任只是普通朋友，万一了岔，调节杆失灵了，给你们调成个冰天雪地，我哥又立成了罪人。”

一切太不正常了，他得赶紧跟师弟们商量，防患于未然。

“王医生，昨晚上也辛苦你了。”

“苏林昨天急阑尾炎住院了，可你现在才到。”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罗晋瞥一赵权的右手，只当没看到，心里已经清楚，在这默剧里，他们各自扮演的是什么角。

苏林决定持到底，为了今后每次见到罗晋的时候，都能光明正大看着他，说上几句话，那么他这一个月，甚至一整年，都会很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