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再我了。”
可是虽然戚果在这方面有些迟钝,人却并不是傻瓜。他听了陶鹤的话,甚至笑了来,紧接着以十分决的气:“不可能。”
“什么才是亲密的人?”陶鹤不懂就问。
“亲属,夫妻。”戚果仔细一想,估计这幽灵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在他发问前便解释:“亲属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夫妻就是结了婚领了证的人。”
虽然他什么也不懂,在听到戚果说并不喜他的时候,竟然到心脏像是被揪紧了般的难受;而在戚果说他也并不喜自己的时候,他却涌一反驳的冲动来。
在陶鹤的神变得更可怕之前,他又认真地补充:“首先,我和你人鬼殊途;其次,我只是拒绝亲密动作,并不是拒绝给你提供,你不必执着结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不喜你,你不喜我,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和我结婚。”
“我并不是毁约。只是我以前看不到你,”戚果比他更理直气壮,“既然变成人了,你就不能我。”
,你给我停!”
陶鹤的话说得十分严肃,神甚至带上了些凶狠气势,一副你不跟我结婚我就上黑化的模样。然而戚果早预料到了他会说这句话――毕竟这幽灵从开始到现在都一个样,十分固执执着,从不轻易放弃。
戚果将理由陈述完,想着陶鹤应该会再激烈反对一次,抬一看,却见他一副迷惑的神,却是一言不发。
陶鹤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字,他喜的是恐惧,属于人类的负面绪,对于诸如正面的、幸福的词汇却是一窍不通,甚至闻所未闻。当戚果将这个词一丢来,他立即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真是可恶的幽灵,居然趁火打劫。戚果半是生气半是羞窘,可他也没有能对付幽灵的办法。好在陶鹤还算听话,听他临时喊停,便停用餐,无辜地抬起看他。
喜,什么是喜?
“因为这是很亲密的动作,”戚果并不怵他,决定好心地给不通人事的幽灵好好上一课。“我和你,只是非常普通的被投喂的幽灵与饲主的关系;而这种动作,只能在亲密的人之间发生。”
其实不用他解释,游人间多年的陶鹤还是懂得什么是亲属什么是夫妻的。他与戚果连种类都不一致,这辈就别想亲属了。那就只剩一个选择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一人一灵对视三秒,戚果扛不住地先撇开了睛。
“不行,我饿。”化为人的灵理直气壮地反驳,看戚果眉紧绷,又补了一句,“你不能失约。”
可是那会我怎么知你会突然变成人啊?
平日里,戚果话不多。然而在他觉得有必要说明的时候,便会分罗列他所认为正确的观。正如上一次与陶鹤的争吵,他也是这样逐一列三,条理清晰却又显得有些不近人,和他泪巴巴的时候完全不同。
噗、嗤。
戚果擅自地将他的反应判断为接受,便立即恢复了他一贯懒散的姿态,带着孩童似的霸说:“就这么定了。以后饿了你找个勺或者碗,都
“为什么?”陶鹤不太兴,表也变得阴沉来,神变得极有气势。在他半透明的影后,戚果似乎能看到凝聚起来的一团薄薄黑雾。“以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