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职业习惯，他一向对人脸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

“孙长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萧祸九的脸上不见半惊慌，反而是淡定自若。

“虽然声音不都清楚，但我已经找人复原了。”孙伟安看着萧祸九那副平淡的神，心里里怨恨毒辣的绪愈发汹涌，他神稍显狰狞地拿了一只录音机，了播放键，复原过的、能够清晰听两位当事人原声的录音在整个安静的会议室里响了起来――

萧祸九不言不语地站在原地，半晌后才抬了，在这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一字一顿：“看来，孙长老已经拿到通话录音了。”

说到尾音，那女孩儿似乎实在难以承受，颤栗着哭了起来。

“小妍？”

他要是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女孩儿叫作……

既然这个女孩确实便是当初青衫会所那个开始时陪在孙成德边，后来又随唐宸离开的女孩的话，那他恐怕真的漏掉了什么东西。

――所以他记得这个女孩。

“你他妈不长

这样思索着，两人来到了侧厅，站在侧厅门外的人为两人打开了门，唐奕衡和萧祸九便一前一后地走了去。

萧祸九心里一沉。

要说孙伟安和他结梁的事，无非就是孙成德那件事。萧祸九在来的路上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也没想到问题到底在哪一环――理说他前后的准备工作和清尾工作都算用心，也反复确认多次没有什么纰漏，怎么会让孙伟安有了直接证据？

――萧祸九心里清楚，既然是召开了祠堂会议，那么孙伟安必然是已经得知了确切的真相，否则绝对没有胆量来试这块雷区。

便是除了钱之外其余八长老，以及一个看起来胆怯惊慌的女孩儿。

像是印证萧祸九心里所想，孙伟安连招呼都没有和唐奕衡打过，便冷笑着站起来看向萧祸九：“萧助理倒是个聪明人，没去玩装傻这套费力气的把戏。既然您已经承认认识这个女孩，那当初迫害我儿成德的事，是不是就不用我来说了？！”

“看来萧助理还是不够聪明啊。”孙伟安怨毒地看了萧祸九一，转过去对那女孩开，“小妍，说说成德离开第七区那天，你在和他的电话里听到了什么？”

――他自己的手机从来都是多重加密，防止谋划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传去。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竟然偏偏会遇上那个孙成德开着电话的况。

―孙伟安这一次，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女孩儿哆嗦了一，缩着不敢去看萧祸九同样望来的目光，声音也颤巍巍的，“那、那天，孙少爷离开之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打到一半的时候，我听他骂了几句，好像是、好像是他的车被撞了、他没挂电话，然后他、车去……”说到这儿，那女孩几乎崩溃地看了萧祸九一，然后飞快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一脸要哭不哭的表，“他和那人起了、起了冲突……然后他就把、把他……”

萧祸九的目光在女孩儿上一扫而过，继而回旋，重新落在对方上。

孙伟安的怨恨而冰冷的目光转向萧祸九：“萧助理，这一段儿，您听着熟悉么？”

那女孩儿受惊似的抬，看了萧祸九一，栗栗地了，往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