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姓什么。”萧祸九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他抬起了视线。那双素来湛黑透亮的眸里，如今尽是嗜血的冰冷和残忍。

看见萧祸九和孙伟安一起现，这八人里面的王乾的脸微微变化了些。

“……萧助理。”

走廊里除了两排护卫之外，已经站了其他八个长老，此时都一个个暗沉着脸沉默不语；听见脚步声后，这八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萧助理，说到底你终究是个外人，而且在家主边时日也不长。”开的是七长老于溪，脸上很有些为田丰年打抱不平的模样，“田长老也是唐家的老人了，论资历论辈分都要比你――”

到那一刻他才无比清晰无比明了地发现：原来他这么多年的仇和恨、痛和怨，都抵不过他的哥哥在他心里的分量。

若是平常萧祸九自然还会加火候，此刻却没有半心，和几位长老一一颔首算作回应他们的问候，便直接转向手术室的方向，开问：“去有多长时间了？”

“家法不是立来让你们去违犯的！”萧祸九兀地提了声音，脸冰冷，目光直直地盯着田丰年，然后又在几位长老神态不一的脸上转了一圈，“今天家主若是了什么岔，有系的，一个也别落。”

这话似乎只说了一半，却足够叫人猜测其意了，长老里面终于有人再忍不住站了来――

几位长老都怔愣了一，过了一会儿才有个面发红的中年人站来：“萧助理，之前没差人通知您，是我的失误。”

久才能觉到氧气再次肺里替代了之前的窒息――

“如果他死了，你们就都陪葬吧……”看着渐渐近在前的医院大门，萧祸九喃喃了一声，抬脚跨了去。

这话没明确问谁，几个长老互相看了几，有人脸上些不耐和冷意，钱楚文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得林守成抢了他一步在先：“将近三个小时了。”

被打断了的于溪满脸不悦：“什么？”

“……”被年轻人的神慑了几秒，回神后于溪自觉有些丢脸，一时恼怒，“我执七长老之位已有好几年，自然是姓于！”

“

跟在他后面的两人里，孙伟安只疑惑地看了那个似乎说了句什么的年轻人的背影一，而田艮良却是形一顿，才慢慢跟了去。

这个人，支撑着他在这世上仅存的最后一善念和人。

莫说是谁将那人杀了，纵然只是伤那人一，他都恨不得把对方抓来剥削肉磨牙血挫骨扬灰！

“你姓什么。”

“三主报？”萧祸九没接他的话，另起一，“今天怎么回事？”

“……”萧祸九眸一沉，转将几个年纪都不小的长老们扫视一遍，目光冷得叫人后背发寒：“谁负责通知？”

因为这是他的哥哥――即便曾经让他背负苦大仇深和濒死的绝望――他都舍不得伤一星半的哥哥。

早有准备的孙伟安恰是将这一幕瞧在里，心中更是对之前萧祸九的说法深信不疑了。他的脸一时也难看了许多，低哼了一声将转开。

站来的正是三长老田丰年。

循着田艮良的指路，萧祸九一路走到了男人手术的手术室外。

田丰年没辩驳，低垂了脑袋：“……家主醒后，田某一定立刻回执法堂领受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