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安静能叫人忘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老人在他的旁轻轻地咳了几声，睁开来，一见是他，向来惯于板着的面孔都柔和来：“宸儿来了啊。”

萧祸九见老人似乎没听见他的动静，也就没有开，愈发放轻了步伐，走到老人旁边的椅上，坐了去。

原本备好的话尽数梗在老人的最后一句里，萧祸九用力眨了眨，才将底意压了回去，笑：“外公今天怎么说起这些丧气话来……我们之前不是约好了吗？不让那些人尝尝这些年来我们的痛苦，怎么能让妈妈在天上安心？”

这问题来得有些突然，萧祸九睫扑闪了一，才弯着眉笑：“没有啊，轻松自在，惬意极了。”

沈老爷笑呵呵地应了一声：“来了很久了？”

“……”王轩的嘴唇蠕动了，似乎想要辩驳些什么，只是他看了一那人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抿紧了嘴唇，低去。

那里一早便站着个一黑礼服的中年男人了。

见萧祸九了车，那中年人上前几步，接过了萧祸九递过来的车钥匙，垂眉顺目：“萧少爷，老太爷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这语调俏，沈老爷知萧祸九是在与自己玩笑，却笑不来，他叹了气，望着年轻人：“你若是过得累，便回来吧。娟儿只有你这么一个孩，我舍不得你啊。”

“……”

上的笑容，望着门厅的方向冷冷地哼了一声：“唐先生把这个萧助理送来，看来是准备对我们手了。这年轻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轩儿，你以后和他打交的时候，一定得多加小心。”

被老人的声音从沉思里唤醒，萧祸九转过来，同样笑了，和旁人所见的那些虚与委蛇没有半相似；年轻人发自心的笑容看起来明媚而乖巧。

“刚到了一会儿。您这儿环境好，坐来也能松气。”

见老人不再提，萧祸九暗松了气，思绪也转回到正事上来：“之前托付您的事，不知结果如何？”

萧祸九原本因为想起了某些过往而暴戾的绪也渐渐平稳来。他安静地坐着，望着藤椅与花草，不再有神的变化，唯独一双眸深沉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

萧祸九向中年男人了，迈步穿过开着的门走了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老爷笑容收了收：“在唐家，累么？”

从王家来，萧祸九便钻了路边的一辆早已备好的空车里，虽然上车之前仔细观察过四周，并没发现什么扎的人；但是于职业习惯，他还是在路上弯弯绕绕了许多路才直奔着目的地去了。

门之后是条穿过花房的长廊，走过视线受限的长廊，前便开阔了许多。

沈老爷无声一叹，终究没有再反驳些什么。

车开一人迹较少的别墅区，一直向里，停到了最后面一栋别墅的后门外。

“我查过了。”提到这里，沈老爷脸一肃，“如你猜测，唐家

这花草丛围的景致似乎能教人躁乱的心平静来。旁老人的呼声轻而绵长，带着一种安静祥和的韵律。

萧祸九的步伐不见犹豫，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到这里了。穿过几掩映的花丛，他的视线正中，现了几张藤木编的茶几躺椅，一位老人躺在其中一张躺椅上阖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