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发生了那天的事，唐奕衡应该对自己要么是愤怒，再或者是疏远――可这两者都不见迹象。唐奕衡似乎完全当那天的事没发生过，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

“谁是他爸爸？”

文恒垂了，显然这么大的信息量，他消化完还得有一段时间。

文恒悚然一惊：“唐先生――”

他的底还藏着震惊。以他的锐程度和反应速度，方才竟然对男人的靠近没有半察觉。是他最近在唐家本家主宅这个安逸的环境里待得太久，还是说前这个男人……

“你知孙成德为何要那么急急忙忙地往外区跑么？”

”林守成看了一窗外，“我只是听说，萧助理第二天就被唐先生自己的座驾送到沈家陪沈老先生聊了一天；当天晚上，还是唐先生亲自开车去沈家接的他。”

“这孙成德为祸时日那么长，若真是得罪了外面的人来寻仇，怎么就这么巧――那么多年都忍着，偏偏挑孙成德要离开第七区的时候？”

“你想得没错。”林守成幽幽开，“唐先生当时走过去那架势，我还以为他能枪来毙了孙成德――他要是顺便毙了教不严的孙伟安我都不会有多惊讶。可他竟然就只是把孙成德一脚踹去了――你说，他就轻轻巧巧地让差动了萧助理的孙成德这么安然离开第七区么？”

“略有耳闻，只听说是因为冒犯萧助理而惹怒了唐先生，唐先生责令他不能再在第七区待去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蓦地在萧祸九后响起来。

***

萧祸九凛然一惊，回过神来，手里本能地迅速来的刀片已经以更快的速度被他收了回去，调整了表之后他才转站起来，看着唐奕衡，平稳了一之前骤然加速的心与呼：“唐先生，您来了。”

文恒顿了顿，没敢开。

“冒犯？”林守成冷笑了一声，“唐先生带着我们几位长老亲自去视察，结果因为一个电话半路直接绕回去了青衫会所。到里面的时候，那孙成德已经把萧助理压到沙发上面去了。”

萧祸九忍不住撇了唐奕衡一。

“可唐家八才是唐先生的刀刃，没听说他们那儿有什么消息啊。”

“嘘。”林守成了禁声的手势，然后才继续，“即便是亲生父关系的家主与继承人之间，也断没有家主亲自开车去接的理。这个萧助理对于唐先生来说，可绝对不只是个继承人那么简单。”

“……”文恒了冷气，眨了眨。……若是把之前他脑海里关于那两人的设定套上去，那恐怕……

“唐小奕，你说，你爸爸是怎么想的？”给黄金犬顺着，萧祸九不解地喃喃。

文恒平息了许久才接受脑海里那个可怖的想法，片刻之后他才重提了之前的话，“那这与孙成德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萧祸九在唐家等了很久，都没等来五长老上门。而唐奕衡最近的态度，也让他有琢磨不透。

“似乎，只要你绪紧张的时候，都习惯叫我‘唐先生’？”唐奕衡盯着

“你还是年轻，浅了。”林守成似有所指，“唐家本家这么多年压着九大气都不敢，你以为单纯制衡就能到？本家家主手里面攥着的，恐怕远不止九这些势力。只不过那一大分藏在暗地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