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去，反而换来杨律更加惊恐地尖叫。程业鑫听得心似被撕开一般，忙说：“杨律，是我。你看清楚，是我！”

杨律躲在病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原先尚且有些血se的脸已然颜如缟素，哆哆嗦嗦地没有回答，两yan空dangdang地盯着角落冒冷汗。

谢沄夏上前来柔声dao：“小律，你别害怕。杨准已经被抓起来了，你现在在医院里，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你好好看看，这是阿鑫。”

杨律颤颤巍巍地抬tou，目光一落到程业鑫焦虑而疼惜的脸上，立即迅速地移开。他抱着自己的双tui，恓惶地摇tou，喃喃dao：“你们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听罢，程业鑫的脑海里轰然巨响——杨律不是不认得他，他真的不想见他。“杨律……”他试着向前靠近。杨律竟然像见了鬼似的大叫，转shen疯狂地an着床边的铃，嘴里只喊着：“走开！你走开！”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病房，见到病人已经醒了，此时正神经紧张地排斥他人接近，连忙上前安抚。杨律尽guan抗拒程业鑫的靠近，却不害怕医生，等到医生来到他的shen边，他像是抓住一gen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红着双yan痛苦地乞求dao：“让他们走，我不想看见他们，求你……”

护士向程业鑫他们为难地劝说：“你们先chu去吧，病人刚醒，qing绪还很不稳定，不宜再对他jin行jing1神刺激。”

程业鑫心如死灰地看向杨律，发现他始终把脸转向别chu1，看都不愿看自己一yan，忽ganhou咙发紧，难受得发不chu声音来。他在谢沄夏的劝导xia离开病房，等医生chu来以后，忙不迭地问：“医生，他会一直这样吗？”

医生古怪地看了他一yan，仿佛正在怀疑他和杨律真实的关系。半晌，他解释dao：“患者过量摄ru的致幻剂不会有明显的shenti依赖，他现在的qing况有可能是中毒后导致的qingganxingjing1神病，但目前还无法zuochu准确的判断。我们等患者的qing绪稳定以后对他jin行诊断和jin一步的治疗。”医生说完，看程业鑫懵住，又建议dao：“照目前来看，患者属于比较乐观的qing况。但既然他在看见你时会产生激烈的qing绪反应，我建议你暂时避免与患者见面，以免对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刺激。”

“阿鑫……”谢沄夏在旁边听了，心疼地看向程业鑫，轻声劝dao，“要不然，你先回家休息吧。”

程业鑫怔怔地站着，摇摇tou，执拗地说：“我不回去。我在外面守着。”

杨律醒来后，医生很快对他的病qingjin行新一轮的检查，并且安排了接xia来的治疗方案。杨律虽然醒了，人却一直chu1在极度焦虑和紧张的状态，程业鑫坐在病房外面，时不时能够听到他痛苦的叫声，那声音像刀zi一般凌迟着程业鑫的心。他紧紧地抓住膝tou，撑直双臂，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的颤抖。

过了不久，杨律在针剂的治疗过后，qing绪渐渐地稳定，再度睡着了。程业鑫一整天留在医院里，杨律不愿意见他，他便坐在病房外面，等着什么时候万一杨律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或许他们就能够见面了。然而，在程业鑫的心底却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小鬼在窃声地嘲笑他，说其实杨律已经想得非常明白，他确实不想看见他。

傍晚，袁素馨来给程业鑫送晚饭和药，走jin病房里看过杨律一回。彼时杨律睡着，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程业鑫趁着他安安静静的这个时候，静静地看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