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白突然冒起来些勇气,在平宴挑眉中凑近她些,微微低了声好,却在示意她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
曲江白明白她的未竟之语,一向也是如此,他的修炼多半是师带来的。
“师弟?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想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曲江白艰难地低,把目光从平宴上离开漫不经心地盯着地面,有些沮丧地:“没呢,前日师父新予了我一法门,还未参悟。”
少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很好,刻意扮委屈的神巴巴地瞅着她,平宴忽然就想起来小镇边包铺里养的那条黑白花的狗,见来人就摇着尾巴屁颠颠地凑上去,一样的神瞅着来客――真是一模一样。
“师父能新授法门也是说明你步不小,你向来悟好,若是此番理解不透,随时找我,师陪你在擂台上好好过上几招。”平宴自然地安抚他几句,“师父又不在?”
两人遥遥望着,心里想的事天差地别,僵持几秒后几乎同时开:
他突然有些厌弃自己,师在为修炼和磨练刀法的竞技平台盛会兴,他却想把这样生机明媚的师藏起来,只给他自己一个人看,看她刀的英姿染上,平静的语调彻底崩塌,一声声在他耳边唤着师弟。
他整理好心,又扯起开朗的笑跟平宴讨笑:“说不定这回正是我们去好好见识一番,只是不知会在哪里开展。”
平宴从善如,只是在抬手接到师弟的时候恍然意识到:
原来没问她答应带的心啊。
果然还是最近事太多,连这种重要的事都忘了。
“师又来给师父送酒吗?”
曲江白,走近了说:“前日听说东平域总请了各门派的话事人,好像是要商讨本届十年一度的门派大比。”
得了这个好消息,她肉看上去心明媚了不少,曲江白也跟着想笑,看着她清亮的眉只想离近一、再近一、或者再一……
平宴略显疑惑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曲江白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发愣生生呆住了。
又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了,曲江白握紧拳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能没在平宴面前失态。
原来师还拿我当小孩啊。
平宴前一亮,心连同握刀的手一并,上次这等正式交各各门派的盛会开启时她才14岁,因为闭关甚至没能去看上一。
忘,颇为疯疯癫癫的洒脱也是原因之一,况且他还总不在这里呢……
原来17岁的少年已经了她小一了,还要低才能让她摸到。
“啊?”曲江白连忙假装回神,笑着挠了挠,扮可怜:“我错了师,光顾着想我们会去哪里了,师再说一遍嘛。”
在他还没有了悟自己隐秘心思的时候,他每每凑到师边,粘了又粘,意识到之后反而胆怯不敢过分接近,却莫名被师理解为小孩长大了难免贪玩懈怠。其实平宴也没苛责他,毕竟谁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小孩贪玩多正常,别别扭扭到乱跑也很正常,只是她更清闲了一些而已。
平宴拿他这样没办法,瞥了一:“我说,那你要加油不要再贪玩了,到时候去了可不要丢脸,修炼上有不明白的尽找我。”反正神鬼没的师父也不靠谱,只丢些法门刀法或是突然冒来提一两句,纯粹师父领门修行在个人。
然后双双沉默,对视一错开目光。
“师弟今日课业可完成?”